早知道飄花宮實力這般可怕,我去招惹紫緣乾嘛?
就算三個靈尊,也禁不住他一個人捶啊!
這位南天劍派掌門心如刀絞,後悔萬分,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山壁之上。
失去了截劍尊者這位靈尊大佬,門派實力大損,即便排除飄花宮,南天劍派還能不能名列南疆第一,也已經不好說了。
“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鐘指著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的截劍尊者三人,冷冷說道,“那就可以滾了,彆忘記帶上這幾個人。”
既然認慫,秦浩南自然不會再去計較鐘的態度問題,隻是默默將三位同門的身子提在手中,轉頭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山外走去,再也不願回頭看一眼。
這位南天劍派掌門人原本挺拔偉岸的身軀,在這一刻卻顯得有些佝僂,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鐘拍了拍手上的汙漬,轉頭對著跪倒在地的紫緣微微一笑。
這一絲燦爛的笑容,如同太陽額光芒,穿透層層烏雲,筆直照進了少女昏暗的內心世界。
“謝謝,謝謝你。”晶瑩的淚珠自紫緣眼角落下,少女不停地喃喃著,短短十數日間的大起大落,讓她心神恍惚,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然而,就在她自以為跌入穀底,萬劫不複之時,眼前的白衣少年再一次從天而降,帶著懶洋洋的笑容,伸出堅實的臂膀,將她從無儘深淵之中拉了上來。
莫非他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使者麼?
腦中再次浮現出當日在“疊翠山莊”之中,鐘坐在大雕背上,對她伸出右手的場景,那一句“上來吧,小公主”,曾令她心馳神蕩,難以自已。
“傻丫頭,謝什麼。”鐘伸出右手,輕輕拂去少女眼角的淚水,柔聲說道,“咱們不是朋友麼?”
“哇!”
這一句溫柔的話語,瞬間觸及到紫緣的內心最深處,積累了許多時候的委屈和痛苦再也難以抑製,如同噴泉般湧上心頭,少女猛地撲在鐘胸前,將粉嫩的俏臉深深埋在他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懷裡靠著這麼個貌若天仙的美麗少女,胸前柔軟的觸感和鼻端淡淡的處子幽香讓鐘心頭一蕩,本能地想要伸出雙臂將她抱緊。
然而,手臂剛剛抬起,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幾位紅顏俱都在場,心中一個激靈,又將手臂垂了下來,乖乖靠在身體兩側,絲毫不敢胡亂動彈。
也不知過了多久,紫緣的哭聲逐漸輕了下來,一雙雪白柔嫩的小手依舊扶著鐘雙臂,香肩時不時地微微顫動著,猶自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
“這個”鐘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有生命危險,求生本能作祟,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懷裡躺著你這麼漂亮的姑娘,雖然是件愉快的事情,隻不過我那三位夫人都在旁邊看著,這樣下去,等晚上回到家中,我隻怕要遭遇不測。”
“對、對不住!”紫緣白皙的雙頰瞬間紅霞遍布,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猛地跳了起來,“我、我隻是”
“沒事了,都過去了。”鐘的笑容依舊溫暖。
“嗯,謝謝你。”紫緣螓首低垂,眼神緊緊盯著地麵,過了片刻,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著鐘的眼睛問道,“三位夫人?你不是隻有兩位夫人麼?”
“這個”鐘尷尬地打了個哈哈,忽然轉移話題道,“丫頭,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紫緣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如今我已經是個廢人,又忤逆了師門和爹爹的意願,已是無家可歸之人”
一想到自己從此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修煉者,紫緣心頭一酸,忍不住又要落下眼淚。
“宮主姐姐。”鐘忽然抬頭看向林芝韻,笑嘻嘻道,“有沒有興趣再收個徒弟?”
“你的意思是”林芝韻微微一愣。
“身具特殊體質的天才,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哦?”鐘循循善誘道。
林芝韻聞言頗覺心動,沉吟片刻道:“若是紫緣姑娘不嫌棄,我自然十分歡迎,隻是咱們飄花宮人小門小戶,遠不及南天劍派那般風光,恐怕她會待得不習慣。”
“我、我可以拜入飄花宮麼?”紫緣嗓音哆嗦著問道,“可、可是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你堂堂玄陰體,修煉了這許久,居然才地輪修為,那門垃圾功法早就可以扔了。”鐘哈哈笑道,“如今被你自己廢去,反而省了不少麻煩。”
“弟子趙紫緣,拜見師尊!”紫緣福至心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林芝韻連磕了三個響頭。
“好,好,吾名林芝韻,忝為飄花宮當代宮主。”林芝韻見紫緣容色絕麗,本就有幾分歡喜,又同情她的遭遇,對這個新收的徒弟更覺憐惜,“你今年多大了?”
“紫緣今年十九。”
“我飄花宮中弟子按照年齡排位,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林芝韻座下二弟子。”林芝韻對紫緣越看越是喜歡,指著一旁的柳柒柒等人,微笑著道,“也是她們的師姐了,你們不妨多親近親近。”
“是。”紫緣恭恭敬敬地答道。
自從看過了新一期的大乾英傑榜,紫緣對於飄花宮這個門派便心生向往,如今曆經磨難,竟然得以拜入這個傳說中的宗門,她心中的喜悅之情,簡直難以用言語形容。
待得與柳柒柒等人見禮已畢,鐘忽然大步來到紫緣跟前,笑嘻嘻地說道:“丫頭,既然拜入飄花宮,也是時候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功法了。”
說罷,他伸出右手摁在紫緣頭頂百會穴之上,心中默念“醍醐灌頂”,將太素玄陰功灌入少女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