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靈技雖然隱蔽,隻可惜威力不足。”淩霄聖人微微一笑,“並不能對我造成多大傷害。”
鐘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心知這位身經百戰的聖人,一眼便洞穿了白色光人的缺陷。
隻因這個渾身閃耀著白光的“鐘”之所以能夠攻擊到淩霄聖人,依靠的便是對方無法看見他,也無法感知到他的氣息。
然而,光人所擁有的攻擊力卻也並不比鐘本人強上多少,入道靈尊級彆的殺傷力,對於已經達到聖人境界,完全處於另一個層次的至高強者而言,便如同撓癢癢一般,完全無法攻破對方的防守。
他當然可以讓白色光人手持“千殺劍”這樣的神兵利器,隻是如此一來,淩霄聖人眼中所見的場景,便會是一柄無人操縱的寶劍獨自在空中飛舞,再無隱蔽性可言。
這就好比被明世隱牽著的蘭陵王一般,失去了本身固有的優勢,再也沒有絲毫擊中聖人的可能性。
“不過以你的年紀,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世人難以想象的成就。”隻聽淩霄聖人又道,“我很好奇,你的極限到底在哪裡,再接我這一招試試罷!”
說罷,他右手向前輕輕一揮,身後的空中瞬間浮現出數十上百道金芒,每一道表麵都散發出攝人心魄的恐怖威勢,令人一眼望去,便覺心驚膽寒,魂飛魄散。
臥槽!
望見遍布天空的恐怖金芒,鐘麵色一變,心中暗叫不好。
即便進階入道靈尊,在聖人的“域”中,他依舊無法自由行動,隻能依靠白色光人的強大恢複能力來進行防守。
推薦下,\!
而以白色光人的身軀麵積,顯然無法抵擋住這般密密麻麻、漫天遍地的靈力金芒。
他也清楚地感知到,一旦被金芒擊中,自己絕無幸理。
製止他!
情急之下,鐘慌慌張張地對白色光人發出了意念。
“去!”
然而,淩霄聖人的這一招似乎並不需要蓄力,他隻是口中輕呼一聲,身後的上百道金芒便如同得了指令一般,從各個方向鋪天蓋地地朝著鐘射去,威勢之強,速度之快,遠非鐘以往遇見的任何對手可比。
媽耶!藥丸!
望著四麵八方蜂擁而來的靈力金芒,鐘隻覺口中發苦,一陣無力感止不住地湧上心頭,一時間完全想不出應對之法。
眼看自己就要被射成馬蜂窩,再次前往彼岸世界,位於聖人和鐘之間的白色光人再次行動了起來。
隻見他身軀微微一顫,整個人忽然開始膨脹、膨脹、再膨脹,體型不斷地飛速增長,竟然變成了一個頂天立地,如同盤古一般的光芒巨人,將鐘遮擋得嚴嚴實實。
“噗!噗!噗”
數十上百道金芒無一例外地落在了光芒巨人身上,每一次撞擊,都將他的一部分身軀狠狠擊碎。
然而,巨人破碎的身軀卻又迅速恢複過來,曆經傷痛,卻始終未曾讓任何一道金芒越過自己,攻擊到鐘的身上。
竟然還能變大!
八戒,是你嗎?
望著被金芒射得千瘡百孔,又不停地頑強複活的光芒巨人,鐘忽然感覺眼眶有些濕潤。
生平第一次,他竟然被自己的靈技給感動到了。
然而,感動的情緒還持續了沒多久,他忽然覺察到體內的靈力,竟然呈現出枯竭之勢。
自從修煉了五元神功,並吸收了上古五大元聖遺留下了的大量靈晶核之後,鐘便再也沒有嘗到過靈力枯竭的滋味。
渾厚無比的靈力根基,擅長恢複的“一氣長生訣”,再加上融彙了“噬靈吞天訣”的“五元神功”能夠源源不斷地吸收空氣中的靈氣為自身所用,鐘與人交手之時,總是感覺體內的靈力取之不儘,用之不竭,仿佛沒有極限一般。
此時,白色光人與他同時施展數門絕學,又化身巨人硬抗下淩霄聖人的猛烈攻勢,持續不斷的破碎、複原、再破碎、再複原,終於使鐘的靈力消耗,遠遠超出了恢複速度。
眼瞅著體內的靈力越來越少,漸臻油儘燈枯之境,鐘卻絲毫無法動彈,便是想要取出“大回靈丹”來補充靈力,也根本無法做到,心中的尷尬和苦楚,當真是難以與人說道。
難道我竟然要被一個男人給生生榨乾?
正當他胡思亂想,一籌莫展之際,淩霄聖人的這一波金芒攻擊,終於達到了尾聲。
兩人遙相對峙,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鐘麵色發白,胸口微微起伏,額頭隱隱滲出汗珠,心有餘悸,暗叫一聲好險。
他隱隱有種感覺,若是聖人的金芒攻擊再持續數個呼吸,自己體內的靈力便會消耗一空,而擋在眼前的光芒巨人也會因為失去靈力供給而無法維持形體。
“你很不錯。”半晌之後,淩霄聖人忽然開口道,“這樣的實力,已經有資格與我平等交流。”
話音剛落,鐘便感覺禁錮住自己的無形之力瞬間消失不見,再次恢複了行動能力。
“過獎過獎。”他笑嘻嘻地伸了個懶腰,暗地裡卻並未放鬆戒備,反而將“五元神功”運轉到了極限,拚命汲取空氣中的靈力,試圖儘快恢複到巔峰狀態。
“放心,我不會再對你出手。”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淩霄聖人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隨我來!”
說罷,他揮袖轉身,腳下跨出一步,瞬間出現在遠處。
鐘眼中的遲疑一閃而逝,腳下龍影閃現,幾乎同時出現在淩霄聖人身側,速度快到了極致,以至於原先他所在位置,依舊殘留著一個“鐘”的殘影。
“好身法!”
淩霄聖人見鐘竟然能夠跟上自己的速度,對他更是高看了一眼,口中讚了一聲。
兩人展開身法,瞬息近裡,很快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外。
“他竟然真的擋住了聖人之威!”
郭長老緊緊凝視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語著,感覺長久以來的三觀被徹底顛覆,聖人偉岸的形象,似乎不再是那般遙不可及。
聞長老眼珠一轉,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緩緩朝著鐘無煙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