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隻能算是下策麼?”豈料珠瑪嘻嘻一笑,在他耳旁吐息如蘭道,“難道我親起來不舒服麼?”
一陣淡淡的處子幽香傳入鼻端,鐘臉色一紅,表情愈顯尷尬:“怎、怎麼會,隻是你我畢竟男女有彆”
“說的也是呢,女孩子的嘴,怎麼可以隨便親呢?”珠瑪再次將他打斷,“這下我還怎麼嫁人?你可要負責到底,把人家娶回家呢!”
“這”鐘當然不是什麼柳下惠,然而一想到珠瑪的年齡,他卻多少有些心理障礙,“可是你才十二歲”
“你是嫌人家小麼?”珠瑪突然退開一步,輕輕舒展四肢,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她這般雙臂高舉,登時將洶湧的波濤和纖細的腰肢展露無疑,那近乎魔鬼的身材,直看得鐘目瞪口呆,渾身燥熱,鼻腔險些就要飆出血來,心中大呼妖精。
“這個”他右手捂住鼻子,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今後要如何麵對珠瑪。
“逗你玩呢!”
豈料珠瑪忽然“噗嗤”笑出聲來,隨即張開雙臂,勾住鐘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謝謝你!”
不等鐘反應過來,她已經翩然轉身,咯咯嬌笑著,一溜煙兒躥到甘暮雲身旁,關切地詢問起她的傷勢。
煞氣這玩意兒,真特麼神奇!
竟然可以讓一個人前後發生這樣大的變化!
望著不遠處與甘暮雲和小明談笑風生的珠瑪,鐘撫摸著被美人親吻過的臉頰,心中百感交集,陷入到呆滯之中。
“臭小子,這一次倒還真是多虧你機靈。”
身旁忽然傳來了老黑低沉的嗓音,“小丫頭度過了這一道難關,今後的修煉之道一片光明,隻要沒有中途隕落,未來的成就定然不輸於老祖。”
“難關?”鐘聞言一愣。
此時的他早已散去了王八之氣,說話的語氣也遠不如先前那般欠揍。
“若是老祖沒猜錯的話,小丫頭的天煞體並非自然覺醒,而是受到外力強行激發。”老黑解釋道,“再加上她修為進步太快,根基未免不牢,一旦受到刺激,便會情緒不穩,反過來被煞氣左右了心誌,隨著實力的提升,最終極有可能徹底喪失自我,成為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怪物。”
“你說的沒錯。”鐘點頭應道,“當初我將她帶在身邊,便是想要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
“這陰癸扇乃是世間唯一的一件炁寶,其間所蘊含的煞氣,遠遠超出了你的想象。”老黑直立起來,揮舞著兩隻爪子說道,“既然她能夠在陰癸扇的煞氣侵蝕之下保持清醒,那麼世間便再也沒有什麼能夠讓她失去理智了,這一道關卡,算是徹底過去了。”
“那就好。”鐘心中閃過一絲明悟,表情頓時放鬆了下來,隨即皺著眉頭問道,“隻是這煞氣忒也恐怖,居然能夠令一個人瞬間長大。”
“你嘴上抱怨,心裡頭隻怕是樂開了花吧?”老黑突然怪笑著道。
“一派胡言!”鐘老臉一紅。
“不過莫要怪老祖沒有提醒你。”不料老黑突然神情一變,異常嚴肅地說道,“小丫頭修煉的是煞氣,而你修煉的是靈力,這兩種能量水火不容,就算你們兩情相悅,也無法行那男女之事,否則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還是趁早斷了這個念頭為好。”
“還有這樣的事?”鐘不覺吃了一驚。
“老祖言儘於此,聽與不聽,就看你們自己的了。”老黑似乎已經不耐煩和他多說,直接揮了揮爪子,扭頭朝著珠瑪的方向躥了過去,“既然小丫頭已經平安無事,老祖也該把當年的兵器收回來了。”
說話間,它的黑色身影已經出現在珠瑪身旁,右爪如電,狠狠抓向她手中的陰癸扇。
“轟!”
豈料犰狳的爪子才剛一觸及陰癸扇,便有一股無與倫比的強悍煞氣自扇麵噴湧而出,將它狠狠彈飛了出去,重重撞在遠處的山壁之上。
在珠瑪手中安靜的如同小白兔一般的陰癸扇,竟似對老黑表達出了極度的厭惡與排斥。
臥槽!
難道說
老黑翻身一咕嚕爬了起來,驚訝地凝視著陰癸扇,腦中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臉色登時變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