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麵容清秀,神光外露,背後插著一柄長刀,渾身散發著驚人氣勢的褐衣少年。
少年人看著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卻是嶽峙淵渟,氣度不凡,他就這麼靜靜地擋在是少女跟前,而花鬆原的右手腕卻被他抓在掌中,絲毫前進不得。
“什麼人!”
眼看就要揩油成功,卻突然遭人阻礙,花鬆原既驚且怒,口中大喝一聲,右手用力,試圖將手腕從對方掌中掙脫出來。
然而,無論他怎樣掙紮,少年的手掌就如同焊死的鐵鉗一般,竟是紋絲不動,反倒讓他的手腕隱隱作痛。
“這麼多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少年人的嗓音低沉渾厚,與長相頗為不符,“不覺得羞恥麼?”
“混賬小子,你算什麼東西?”花鬆原老臉一紅,惱羞成怒道,“也敢管咱們長山派的閒事?”
“長山派?”少年淡淡地答道,“沒聽說過。”
“好個狂妄的小子!”
花鬆原眼見無法掙脫,一咬牙,眸中射出凶光,猛地撩起一腳,狠狠踢向少年下陰,招式之毒辣,令人咋舌。
眼見他居然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即便是長山派的幾名大漢臉上也不禁流露出不滿之色。
“小心!”
少女更是大驚失色,高聲提醒道。
然而,不等花鬆原的右腿擊中目標,少年突然臉色一沉,身上散發出一股如同洶湧海浪一般的磅礴氣勢。
花鬆原隻覺耳邊傳來一道如同龍吟一般的巨響,腦袋“嗡”的一下,瞬間變得昏昏沉沉,嘴角不由自主地吐出白沫,眼神一黯,竟然失去了意識。
少年鬆開右手,花鬆原的身軀頓時緩緩向後倒去,“砰”地一聲砸在地麵上,激起塵煙無數。
好厲害的少年人!
“閣下何人?”趙鐵鬆麵色一變,縱身下馬,瞬間趕到花鬆原身旁,炯炯有神的雙目緊緊凝視著少年人,一字一句地問道,“縱然老花對你有所冒犯,又何必下此手?”
“天刀盟,鄭齊元。”
在天輪高手虎視眈眈的目光之中,少年人神情淡定,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隻是緩緩吐出幾個字,“此人非但欺淩女子,還對在下痛下殺手,我沒有殺他,已經算是仁慈了。”
天刀盟!
聽見這三個字,趙鐵鬆的臉色頓時一變。
“原來是鄭盟主。”他愣了許久,才硬著頭皮說道,“天刀盟主的大名,趙某亦是早有耳聞,今日方知盛名之下無虛士,隻是閣下以天刀盟主之尊,對老花這個地輪修煉者動手,未免有失身份。”
“怎麼,趙鐵鬆。”
不等鄭齊元回答,突然有一個聲音右側傳來,“聽你的口氣,莫非還要向咱們盟主討個公道不成?”
趙鐵鬆扭頭看去,隻見四道人影正並肩而行,大步靠近。
這四人來到鄭齊元身後,一字排開,分站左右,十六隻眼睛帶著懾人光芒,齊刷刷地落在他這個長山派掌門身上。
看清這四人容貌,趙鐵鬆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黃風穀”穀主韓力,“度山門”門主李常受,“狂刀門”門主王大刀以及“天刀門”掌門宋無缺。
這四人在大乾修煉界皆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每一個的地位都不弱於他。
趙鐵鬆頓時想起了一個傳說。
關於“天刀盟”的傳說!
這個新興勢力以銳不可當之勢,在短時間內吞並了四大門派,人數突破三千,盟中更是高手如雲,強者如雨,儼然成為了最近一段時間整個大乾僅次於飄花宮的風光存在。
怎麼會得罪了他?
老花這個混蛋,真特奶奶的害死我了!
感受到迎麵而來的那五雙灼灼目光,趙鐵鬆第一次深深懊悔自己對於花鬆原的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