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瀟瀟俏臉緋紅,口中發出一聲驚呼,竟然被他用肩膀抵住小腹,如同背麻袋一般扛了起來,朝著洞穴方向大步而去。
過了片刻,洞口位置忽然有靈光一閃,又很快熄滅。
很快,洞穴之中便傳來了衣衫撕裂的脆響之聲,以及女子嬌柔嫵媚的嬌呼與低吟。
原本空落落的清冷洞穴之中,頓時被柔情蜜意填滿,轉眼便化作溫柔鄉,英雄塚,入了此間,就是百煉鋼,也要化作繞指柔。
情之一字,如蜜糖,如砒霜,時而令人欲仙欲死,時而卻又讓人痛入骨髓,當真教人又愛又恨,卻難以割舍。
明兒的事情,與今天有什麼關係?
明兒的事情,明兒再說,又有何妨?
活在當下,難道不比八仙醉更美妙,更醉人麼?
無論之後會迎來怎樣的痛苦,此時此刻,這對年輕男女卻都釋放出難以想象的熱情,拋卻了所有的顧慮和煩惱,將一切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了對方。
這一夜,無比漫長。
比一生都要漫長……
......
也不知鐘文施展了什麼手段,洞中的激情聲勢,竟是半點也沒有傳到外部。
熱火朝天的洞穴與冷冷清清的山穀竟是互不相乾,就好像兩個被完全隔離開來的世界。
穀中靜悄悄的,唯有時不時響起的蟲鳴鳥叫之聲,昭示著此處仍位於生靈之所,並非幽冥。
某一刻,睡姿散漫的巨鼠小寶忽然睜開雙目,烏黑的小眼睛裡精光大作,肥碩的軀體猛地翻轉過來,抖了抖身上的絨毛,四隻爪子靈巧地落在地上,竟然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抱歉,就算是時空投影,偶也不想那麼早死。”
它一臉歉然地瞥了眼洞穴方向,低聲喃喃道,“主人,原諒偶。”
話音剛落,它再次抖了抖身上絨毛,肥碩的身軀化作一道黃色疾影,朝著山穀入口處“倏”地躥了出去,速度之快,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
瞬息間,巨鼠的身影已然隱沒於山穀間薄薄的靈霧之中,再也無法看見。
……
鐘文醒來的那一刻,耀目的陽光毫不留情地鑽入眸中,刺得瞳孔隱隱生疼。
我這是……?
有那麼一瞬間,他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記得先前發生的一切。
過不多時,記憶的碎片便如同沙漏裡的沙子一般,緩緩流入腦海之中。
炎師姐!
他神經一緊,猛地坐起身來,顧不得光著膀子的自己,目光在洞穴中飛快地掃視起來。
左側一具光潔雪白的美妙身軀,瞬間映入眼簾,直教他心頭一寬,長長地舒了口氣。
美人的嬌軀緊緊蜷縮在一起,身上蓋著一件精致的外套,隻露出一截光滑細膩的香肩。
隻是這一點春光,卻足以讓鐘文心跳加速,血行上湧,先前洞穴中的香豔景象不住浮現在腦海之中,那銷魂的滋味縈繞心間,揮散不去,讓他忍不住又想做些什麼。
在此之前,炎瀟瀟分明還是個黃花閨女,卻仿佛天生媚骨一般,竟是讓閱女無數的鐘文欲仙欲死,如癡如狂,體驗了一番前所未有的房中……不對,是洞中之樂。
就在他努力鎮定心神之際,炎瀟瀟似乎有所感應,慵懶地轉過身來,一雙玉臂環在胸前,衝著他嫣然一笑。
她的笑容猶如日出東升,冬去春來,溫暖而柔和,一直沁入鐘文的內心深處。
那雙臂根本無法遮掩住的洶湧波濤,更是猶如從天而降的聖光一般,竟是無比耀眼,令人不敢直視,卻又忍不住偷瞄一二。
這樣的畫麵,美得令人窒息,鐘文搜腸刮肚,一時卻也找不出什麼合適的語句來形容。
可惜,當真可惜!
一想到美人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陰陽兩隔,鐘文不禁黯然神傷,而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更是讓他心如刀絞,悲痛不已。
“鐘文,你……”
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低落,炎瀟瀟緊了緊遮擋在胸前的雙臂,櫻唇輕啟,正要柔聲勸慰。
不料鐘文忽然麵色一變,猛地抬頭看向洞外,瞳孔之中,透射出不可思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