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施展的,可是焰性神僧的業火神槍?”
凝視著嫉妒使徒掌心那散發出無窮灼意的可怕焰槍,萊因哈特竟似並不如何驚慌,反而十分平靜地分析道,“厲害厲害,果然八九不離十,莫非您是想要挑起金耀帝國與焰光佛國的矛盾,好讓黑棺從中漁利麼?”
“小家夥倒也不笨。”
嫉妒使徒眸中流露出讚許之色,“乖乖去死,我可以讓你少受些痛苦。”
“前輩這離間計雖好。”
萊因哈特一臉真誠地說道,“卻是選錯了對象。”
“怎麼?”
嫉妒使徒愣了一愣,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莫非你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魂相境高手麼?”
“那倒不是。”
萊因哈特連連搖頭道,“不瞞前輩說,家母並非黃金族人,或許是血脈不純的緣故,晚輩的修煉天賦慘不忍睹,在父皇眼中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兒子,就算死了,他也不會如何傷心,所謂的寵愛,所謂的父慈子孝,不過是做給帝國子民看的假象罷了,當不得真。”
“是麼?”
嫉妒使徒持槍緩緩靠近,不為所動,“你這小家夥為了活命,還真是什麼話都敢亂說。”
“前輩閱曆豐富,當知父子兄弟這類尋常人家的情感,本就不存在於皇室之中。”
萊因哈特兀自不緊不慢道,“若是將百姓視作人,那麼掌控權力的皇族就是天道,是神,是魔,唯獨不是人,想要在皇室生存下去,靠的不是血緣和親情,而是價值,晚輩這樣的廢物,對拜勒川有何價值可言?”
“就算拜勒川當真不在乎你的死活。”
嫉妒使徒已然來到他跟前,掌中焰槍的槍尖距離金發少年更是不足三寸,“我也沒有理由就這樣放過你。”
“晚輩雖然實力不濟,畢竟從小在黃金一族長大,耳濡目染,還是知曉不少信息,或許會對前輩有所幫助,譬如……”
死亡逼近眼前,萊因哈特依舊麵帶微笑,平靜地說道,“金克利的弱點。”
“你區區一個天輪。”
嫉妒使徒手上動作一滯,不屑地冷笑道,“有什麼資格談論神將的弱點?”
“正因為晚輩隻是個天輪,金克利與腓特烈切磋的時候,才根本不會想到要避開我。”
萊因哈特笑得愈發燦爛,英俊的臉龐熠熠生輝,便是兩大使徒都不禁有些心搖神馳,“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興趣聽一聽腓特烈對他的評價?”
嫉妒使徒眸光閃動,緩緩放下右臂,掌中的火焰槍漸漸消散。
“此外,晚輩還有個不情之請。”
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年僅十八歲的萊因哈特卻是談笑自若,臉上沒有半點驚慌,“不知兩位前輩的計劃,可否讓我也參與進來?”
“哈?”
暴怒使徒脫口而出道,“你想要幫我們對付金克利?”
“不錯。”
萊因哈特點了點頭道,“我恨他,就像他也恨我,若蒙前輩不棄,晚輩願效犬馬之勞。”
“拜勒川這皇帝做得真是可悲!”
嫉妒使徒哈哈大笑,渾身顫抖個不停,“不過小家夥,你實在太弱,效勞就不必了。”
“在這自在天,晚輩的確派不上多大用場。”
萊因哈特淡淡答道,“可前輩既然要挑起各域矛盾,引發戰亂,那麼在金耀帝國宮廷安插一個內應,多少會有些好處。”
“若是金克利被我乾掉,一個小小天輪想要憑自己的力量逃出自在天,無異於癡人說夢。”
嫉妒使徒眼神頗為複雜,對著他凝視良久,緩緩說道,“你毛遂自薦,隻怕也是想借我二人之手離開這裡,雖無勇,卻有謀,先前倒是小瞧你了。”
“前輩謬讚。”萊因哈特恭恭敬敬道。
“且先聽聽金克利的弱點。”
嫉妒使徒的語氣較之先前,已然溫和不少,“若是當真能夠將其擊斃,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
萊因哈特對著兩位黑棺使徒離開的方向注視良久,忽然長出了一口氣,緩緩轉身。
剛要邁步離開,他忽然身形一滯,眸中罕見地流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呲呲~”
身後不知何時,居然出現了一頭頂天立地,麵目凶惡的恐怖巨猿,周身電光閃耀,霸氣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