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千年時光,你就乖乖躺著罷!
還想跟咱們閻羅殿聯姻?
做你的春秋大夢!
另一側的執杖行者屢屢在鐘文手中吃癟,早就積怨深重,眼見他當真喝下一大杯無儘深淵,頓時幸災樂禍起來,甚至暗中謀劃著等這個討厭的白衣小子睡死過去之後,定要趁著大小姐不注意,偷偷上去踹他兩腳以泄心頭之恨。
閻羅殿三大高手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鐘文身上,目光之中滿含期冀,似乎都在等待著他醉酒倒地,一睡不起。
“好、好酒!”
鐘文也是不出所料的臉色微紅,口齒含糊不清,走路跌跌撞撞,腳下一個踉蹌,竟似要站立不穩。
“撲通!”
很快,殿內便傳來了有人倒地的聲音。
“小子,你終究還是……”
蒔骸本能地大笑起來,剛要開口嘲諷兩句,笑聲卻又戛然而止。
隻因他愕然地發現,倒下的居然並非鐘文,而是始終站在自己身後的執杖行者。
“怎麼回事?”
蒔骸大吃一驚,快步來到執掌行者身旁,一把拽掉他的頭罩,凝神看去。
隻見這名閻羅殿神將麵色酡紅,雙眸緊閉,呼吸勻稱,神情平靜,嘴角還隱隱掛著一絲微笑,竟然就這麼莫名進入到夢鄉之中。
稍微湊近一些,蒔骸便從執杖行者的口中,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刺鼻氣味。
千年醉的氣味!
他做了什麼?
蒔骸心中湧起驚濤駭浪,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本該被鐘文吃進肚子的千年醉,為何會出突然現在執杖行者體內。
他猛地抬頭看向鐘文,卻見白衣青年看似搖搖晃晃,雙眸卻閃爍著靈動的光芒,一看便知神誌清晰,適才醉醺醺的模樣,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嶽、嶽父大人。”
鐘文兀自擺出一副搖搖晃晃的醉漢模樣,伸手指著躺在地上的執杖行者,笑嘻嘻道,“執、執杖老兄這是怎麼了?病、病了麼?”
“隻是疲勞過度罷了。”
蒔骸背對著他,用身軀遮擋住右手動作,悄悄將一顆褐色丹藥塞進執杖行者口中,嘴裡輕描淡寫地答道,“想來是最近隻顧著和那群死禿驢交戰,公務太過繁忙,沒來得及好好休息吧。”
“殿、殿主大人!”
短短數息之間,執杖行者便已醒轉過來,臉上滿是迷茫之色,“我、我怎麼了?”
“沒事,你太累了。”
蒔骸偷偷對他使了個眼色,“最近這段時間,就不用管那群禿驢了,好好休息一陣子。”
“哦,哦……”
執杖行者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心領神會地點頭應道。
“嶽、嶽父大人,時、時代已經不同了。”
鐘文兀自嘿嘿笑個不停,滿嘴胡謅道,“當老板的可不能再像從、從前那般壓榨員工了,相互體諒、相互成、成就才是正道,打倒九九六,打倒零零七,誒~誒~哦~”
“你說的是。”
即便聽不懂什麼九九六,零零七,蒔骸卻還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言語間的嘲諷之意,他看似神色平靜,眸中卻閃爍著熊熊烈火。
“這酒也喝了。”
鐘文對他的怒意卻視若無睹,臉上依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不知嶽父大人還有何吩咐?”
好險好險!
若不是學了偷天換日,這第一關怕是就要栽跟頭了!
殊不知他暗地裡卻悄悄捏了一把冷汗,對於適才的境遇心悸不已。
原來就在剛才的千鈞一發之際,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偷天換日這門升級後的盜竊神技。
抱著試一試的心情,他果斷施展偷天換日,試圖將酒水中的千年醉成分提取了出來,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之送入到執杖行者的體內。
他成功了。
於是乎,執杖行者悲催了。
“說起來。”
還沒等他得意片刻,隻聽蒔骸忽然又道,“本座還真有件頭疼的事情,想要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