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怎麼,想拿七月來打感情牌麼?
冉清秋:那丫頭身上畢竟流著白銀一族的血……
鐘文:抱歉,我已經打聽過了,她雖然在音樂花園逗留了幾天,卻並沒有得到你多少照顧,所謂的收徒一說,更是虛無縹緲,所以我也不欠你什麼。
冉清秋:不錯,她來我這裡時間太短,的確是連話都沒說上兩句,不過阿狸曾經救過她一次,這總不能不算吧?
鐘文:所以呢?
冉清秋:老娘也不指望跟你和解,隻是希望將來若有那麼一天,你能夠看在七月的份上,放阿狸一條生路。
鐘文:看心情。
冉清秋:就衝你沒有直接拒絕我,姐姐決定給你提個醒。
鐘文:說。
冉清秋:小心點。
看見這三個字,鐘文心頭一凜,登時打起精神,緊緊凝視著傳信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本以為接下來冉清秋會吐露出什麼驚天秘聞,不料傳信紙竟然就此沉寂,再也沒有半點信息傳來。
“小心點”這三個字,竟然成了這段對話的終止符。
真特麼是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
對著手中的銀色紙張瞪視良久,鐘文終於確定對方已經下線,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的生命又被白白浪費了幾分鐘。
小心點……麼?
然而片刻之後,他的表情漸漸凝重,輕輕撫摸著下巴,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之中。
……
“齊長老,已經兩年了。”
神女山長老會那富麗堂皇的議事大廳之中,薑霓斜倚在三大首席長老正對麵的座位上,水蔥般的玉指輕輕叩擊著桌麵,眸中閃過一絲不滿,“冉天王的修複還未完成麼?”
“稟聖女,冉天王體內的陣法受損嚴重。”
齊淼看似言語恭謹,臉上卻帶著古怪的笑容,神情隱隱有些倨傲,對於這位神女山之主竟似並沒有多少忌憚之意,“恐怕還需要不少時間。”
“怎麼會這麼久?”
薑霓秀眉鎖得更緊,“還有一年,混沌之門便要開啟,屆時率土之濱定然會有所行動,時間緊迫,拖不得了。”
“聖女大人,不是齊某不儘力。”
齊淼聳了聳肩,顯然並未將她的催促放在心上,反而嘿嘿笑道,“實在是您給的星靈寶石太少,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少?怎麼可能!”
薑霓搖了搖頭道,“我可是撥給了你四顆星靈寶石,當初冉天王誕生之時,也不過耗去了四顆,如今隻是修複損傷,怎麼可能比打造一個全新的無麵人消耗更大?”
“聖女大人這就是外行話了。”
齊淼毫不客氣地反駁道,“靈器也好,無麵人也罷,修複往往比創造更加費勁,世間之事大多如此。”
“你還需要多少寶石?”
薑霓眼神一凜,似乎就要發怒,卻又很快恢複平靜,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四顆。”齊淼不假思索地答道。
“豈有此理!”
還沒等薑霓開口,站在她身後的一名紅衣女子已是勃然大怒,“有這四顆星靈寶石,完全就可以造出一個新的特級無麵人了,還修複什麼冉天王,你這分明就是漫天要價,信口開河麼!”
隻見此女雖然樣貌清秀,卻是柳眉倒豎,鳳目圓睜,渾身散發著英武之氣,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
“何小花,你算什麼東西?”
遭她嗬斥,齊淼眸中閃過一絲戾色,冷笑著道,“敢對長老大吼大叫,長本事了啊!”
“什麼長老?”
被他喚作“何小花”的紅衣女子夷然不懼,冷笑著道,“我隻看見一條為老不尊的老狗在汪汪亂吠!”
“好個不知死活的丫頭!”
齊淼眸中的暴虐之色愈濃,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無比猙獰,“當心禍從口出,沒法活著離開這裡。”
“老狗,怕你不成!”
對於他的威脅,何小花輕哼一聲,嗤之以鼻道,“區區一個末流混沌境,若不是仗著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姑奶奶一隻手就能捏爆你的命根子!”
如此彪悍的言語,從一個花容月貌的姑娘家嘴裡說出來,登時驚得在座一眾長老目瞪口呆,舌撟不下,就連薑霓等忍不住頻頻側目,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