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遠比金、銀、銅、鐵都更為堅硬的金屬!
足以對抗世間一切利刃的超級金屬!
然而下一刻,鐘文掌中的天缺劍再次掠過段天金胸前,居然無視金屬的硬度,又一次在他身上劃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金屬的身軀沒有鮮血,卻並不代表著沒有痛覺。
段天金隻覺劇痛鑽心而來,臉色登時難看到了極點,腳下一個趔趄,竟是險些站立不穩,坐倒在地。
若隻是被寶劍劃傷倒還罷了,可金之主宰卻能夠清晰地察覺到,一股淩厲而霸道的劍氣正順著傷口瘋狂湧入體內,到處遊走,肆意破壞,竟是完全無視金屬肉身的防禦力。
當天缺劍再度襲來之際,心高氣傲的金之主宰已然沒有了爭勝之心,不得不連連後退,暫避鋒芒。
如此這般,鐘文不斷揮劍猛攻,而段天金則隻是後退躲閃,攻守之勢瞬間顛倒過來。
短短數息之間,金之主宰居然能被逼退至百丈開外,空有滿腔戰意,卻是束手無策,拿鐘文一點辦法都沒有。
怎麼可能?
主上居然被他壓製了?
此情此景,直看得黃金劍和白銀刀等人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四人皆是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老怪物,自從修為有成之後,便始終跟隨在金之主宰身邊,卻從來未見識過段天金如此狼狽的模樣。
“原來如此,難怪能夠斬斷段某的寶劍,還能傷到我的萬金之軀。”
這般糾纏良久,段天金終於逮著一個機會,迅速與鐘文拉開距離,目光對著白衣青年上下打量了許久,突然流露出一絲恍然之色,長長地歎了口氣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擁有某種劍道天賦吧?”
“段老兄好眼力。”
見他識破,鐘文倒也並不隱瞞,而是嘿嘿一笑道,“小弟佩服。”
“如此可怕的修煉資質,再加上無物不斬的劍道天賦,段某還真是遇見克星了。”
段天金對著他注視良久,突然伸手一指灰色高塔,長長地歎了口氣道,“隻不過小兄弟,就算你今天僥幸將段某擊退,隻要窺探者還在,未來終究會有更強之人前來擒拿於他,你護得了他一時,莫非還能在這裡守護一輩子麼?”
“有何不可?”
鐘文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反問道。
“你還年輕,不明白自己將要麵對什麼。”
段天金搖了搖啊頭道,“這是沒有人能夠抗衡的偉大意誌,就算你再強大十倍也是無濟於事,那個窺探者,你是護不住的。”
“不試過怎麼知……”
“段天金,回去罷!”
不等鐘文一句話說完,始終冷眼旁觀的淩碧虛突然開口,嗓音猶如天籟,“從今往後,這裡不會再有什麼窺探者了。”
“什麼?”
段天金愣了一愣,不明所以。
“年紀大了,連耳朵都不好使了麼?”
淩碧虛秀眉微蹙,冷嘲熱諷道,“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會窺探那裡了。”
“你說沒有就沒有麼?你說讓我回去我就回去?”
段天金對她的話語顯然並不信任,反而嗤之以鼻道,“段某憑什麼要相信你這個蠢女人的話?”
“我淩碧虛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淩碧虛冷哼一聲道,“向來是有一說一,光明磊落,從來不屑耍這種小心機。”
“人都是會變的。”
段天金麵色一沉,冷冷地答道,“從前沒心機,不代表以後也沒有,你若沒有更好的說詞,那就乖乖滾一邊去,莫要妨礙老子執行任務。”
淩碧虛眸中寒光一閃,臉色陰晴不定,仿佛在經曆著天人交戰一般。
良久之後,她猛地抬頭看向段天金,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一般,一字一句地吐出驚人之語:
“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