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知道……”
侯東升本能地脫口而出,卻又中途驚醒過來,連忙改口道,“沒、沒有的事,我侯東升豈是這樣的人?玉嬌你定是誤會了。”
“你該不會以為天下第一幻道高手的孫女,不懂得幻術吧?”
馮玉嬌冷笑一聲,眸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你偷看到的,難道就一定是真實麼?”
侯東升嘴巴張得老大,幾乎可以塞進兩枚雞蛋,竟是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妨告訴你,姑奶奶每天晚上亥時才沐浴。”
馮玉嬌接著又道,“你猜白天偷窺看見的是啥?”
“該、該不會是你們家那個……”
侯東升額頭滲出汗珠,內心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卻還是強笑著道,“丫鬟?”
“她哪有資格在我房間裡沐浴?”
馮玉嬌突然素手掩唇,咯咯嬌笑了起來,“不過我倒是有個習慣,白天總是喜歡在屋裡養一頭老母豬,也不知有沒有讓你儘興?”
“嘔~”
侯東升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血色,果斷彎下腰來,對著地麵就是一陣乾嘔。
而馮玉嬌卻笑得花枝亂顫,前仰後合,頗有種將快樂建立在旁人痛苦之上的感覺,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院子裡,回聲陣陣,餘音繞梁。
這特麼都什麼人啊!
教員裡的臥龍鳳雛啊!
兩人之間的魔幻對話,直聽得鐘文一愣一愣的,隻覺三觀儘毀,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臥槽!
老子先前為了測試紫靈瞳,似乎也偷瞄了一眼!
那時候看見的,是一頭母豬?
轉念一想,鐘文更是蛋疼不已,心中猶如有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險些當場罵娘。
原來他當時為了測試紫靈瞳的穿牆之能,並未同時施展六陽真瞳,因而無法識破幻術,看見沐浴後對鏡梳妝的馮玉嬌,還曾暗讚對方身材火辣,風韻迷人,在心裡小小地暗爽了一把。
一想到當時自己yy的對象竟是一頭老母豬,鐘文登時臉色鐵青,隻覺胃裡翻江倒海,恨不能跟著侯東升一起乾嘔。
“玉、玉嬌。”
好半晌,侯東升才吃力地直起腰來,巴巴地望著馮玉嬌,“你、你為何要這麼做?”
“誰讓你來偷窺我?”
馮玉嬌鳳目圓睜,兩手叉腰,挺著胸膛氣勢洶洶道,“老娘就要戲耍你個呆子,怎麼,不服氣?”
“沒、沒有……”
“滾!”
耳聽這對淩道學院的臥龍鳳雛還在嘰嘰歪歪,糾纏不清,鐘文再也按捺不住,突然怒目圓睜,厲聲喝罵道,“給老子滾得越遠越好,立刻,馬上,現在!”
望著落荒而逃的兩人,鐘文以手捂額,感覺心累不已。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緩緩轉身,萬分不爽地朝著院外踱了出去。
跨過院門的那一刻,眼前突然現出傅立晨如喪考妣的悲催表情,隻見他眼眶泛紅,腳步踉蹌,精神狀態竟似糟糕到了極點。
“你又怎麼了?”鐘文隨口問了一句。
“阿傑,你沒聽說麼?”
傅立晨失魂落魄地答道,“曲姑娘要嫁人了。”
“哦?”
鐘文眼皮一跳,故作鎮定道,“莫非是嫁給你麼?”
“去你的。”
傅立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伸手一指自己的臉龐,“若是能娶到她,我還會是這個表情?新郎是徐右卿。”
“怎麼會是他?”
鐘文口不對心地胡謅道,“曲天女真是沒眼光,徐右卿哪有咱們老傅好?”
“我都快要傷心死了,你還要拿我打趣?”
傅立晨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又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迅速萎靡下去,有氣無力地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以曲姑娘的身份和條件,根本就不可能看上我這麼個小家族出身的無名之輩,對於她會喜歡上彆人,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三位天女在同一天嫁給他,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曲姑娘這般作踐自己,我這些年對她的感情又算什麼?”
“算一廂情願?”鐘文脫口而出道。
話音剛落,他便已經開始後悔,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刻薄了。
“哇!”
還沒等鐘文出聲安慰,傅立晨已經嚎啕大哭著轉身飛奔而去,隻留給他一個悲涼的背影。
連他都知道了?
看來大婚將近。
是時候了啊……
凝視著他離去的方向,鐘文嘴角微微勾起,眸中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銳利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