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鐘文還假作關心地問了一句。
“等到曲姑娘大婚的那一天,我會去道個彆。”
傅立晨一本正經道,“然後徹底忘記她,開始新的生活。”
“道彆?”
鐘文暗暗好笑,忍不住打趣道,“說得好像徐家會邀請你似的。”
“我跟自己的過去道彆。”
傅立晨仰著脖子,振振有詞道,“何需徐家邀請?”
“沒有請帖。”
鐘文不解道,“你怎麼進入徐府?”
“我就在府外站個一天。”
傅立晨搖了搖頭道,“直到他們完婚,也算是讓自己徹底死心。”
“心上人在裡頭跟彆人成親,你在外頭站著吹一天冷風?”
鐘文嘴巴張得老大,被這一通奇葩言論雷得不輕,愣了好半晌才哭笑不得地罵道,“有病吧你?”
“男人要有格局。”
傅立晨目光中寫滿了“你不懂”,連連擺手道,“我就在外頭觀察個一天,倘若他們順利成婚,我自然會在心裡祝福她生活美滿。”
“要是不順利呢?”
鐘文心中一動,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萬一出了什麼變故,新娘子突然反悔了不想嫁,定然要往外跑。”
傅立晨兩眼冒光,嘴角流涎,自顧自yy了起來,“到時候豈不讓我白撿個便宜?”
“就算退一萬步講,新娘子當真在大婚當天跑路。”
鐘文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注視著他,“可她連徐右卿都看不上,又憑什麼會願意跟你在一起?”
“你懂什麼?”
傅立晨沒好氣地回懟道,“倘若連悔婚徐右卿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都發生了,說明是老天爺在眷顧我,得到了上蒼的祝福,還有誰能阻止曲姑娘跟我在一起?”
鐘文:“.…..”
“不跟你浪費時間了。”
見他啞口無言,傅立晨滿意地點了點頭,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隻留下鐘文在原地呆若木雞,久久不語,“為了成為配得上曲姑娘的男人,我現在就要去修煉了。”
阿傑一定以為我在說笑吧?
又有誰能相信,曲姑娘大婚當天,我居然真的會守在徐府外頭?
我當然知道曲姑娘不會悔婚。
可若是邁不過心裡的這道坎,我這輩子也就到頭了,怕是再也不得寸進。
可憐?可悲?可歎?
隨你們怎麼說,隨你們怎麼笑。
我傅立晨就是喜歡曲靈妘!
哪怕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誰,我還是喜歡她,喜歡得要死!
旁人的想法,我不在乎!
傅立晨靜靜凝視著波光粼粼的湖麵,腦中回想起與鐘文的對話,不禁百感交集,思緒萬千。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流逝,悲痛卻沒有半點消散,反而越來越濃,越來越烈,猶如數不清的刀劍在無情紮刺著靈魂,令他險些透不過氣來。
那個曾經癡情的傅立晨,似乎也在片片碎裂,漸漸消散。
再見了,過去的我……
就在痛苦達到了極點,幾乎要將思念撕碎之際,視線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