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鐘文一臉懵逼,完全不知所謂。
“自從父王去世之後,守護白銀一族的擔子便落在我一個人肩上。”
冉清秋仿佛打開了話匣子,突然滔滔不絕地傾訴起來,“為了不辜負白銀冉家的威名,我修煉起來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十倍百倍,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父王走後的第一個百年內我便晉階魂相圓滿,並且獲得了進入混沌之門的資格。”
“晉階混沌境之後,也有不少人將我、聖女薑霓和林星月並稱為當世三大女性至強者,甚至還預言了白銀一族的複興和輝煌。”
“可真正了解我的,卻隻有我自己。”
“我沒有薑霓的冷靜和理智,也不如林星月那般天資縱橫,即便僥幸晉階混沌境,實力在所有域主之中,也隻能排在末流。”
“神女山的壓榨和索取,黃金一族的虎視眈眈,風無涯的陰謀算計,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心力交瘁,疲於應付,每一天都生活在極度的緊張和焦躁之中。”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那些弱小的女人,她們不用付出多少努力,也不必承擔多大的責任,隻需要一張姣好的臉蛋和一副出眾的身材,就可以找到一個強大的男人為自己遮風擋雨,保駕護航。”
“曾經有不知多少次,我幾乎就要放棄抵抗,徹底躺平。”
“可是我不能,因為我是父王唯一的女兒,是白銀一族的領袖,是銀月花園的女王,我若是倒下,不知會牽動多少人的命運。”
“我也無法像彆的女人那樣找個男人來尋求關愛,得到庇護。”
“世間又有幾個男人,能夠駕馭得了混沌境的老婆?”
“在人前,我是強悍霸道、威風凜凜的白銀女王,可在每個夜晚,我卻隻是個脆弱敏感的女人,終日以淚洗麵,孤苦無依。”
“時光流逝,我發現自己的精神漸漸開始失控,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對待周圍人的態度也比從前惡劣了許多,若是繼續發展下去,難保不會傷害到自己的族人,於是,在經曆了冥思苦想和無數次嘗試之後,我總算找到了一個能夠暫時緩解壓力的法子,那便是喬裝成男人,偷偷跑到外域去做些燒殺搶掠的惡劣勾當。”
“除了天空之城和自在天,我的惡行幾乎遍布整個原初之地,尤其是宿敵金耀帝國的子民,更是我發泄情緒的首選目標。”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鐘文不禁恍然大悟,“難怪第一次見麵之時,你便化名秋娘,在外頭欺淩弱小,胡亂殺人,不過那時你的易容術,還真是蹩腳得緊。”
“當時隻覺你這臭小子煞是可惡。”
冉清秋被他逗得“噗嗤”一笑,伸手拭去眼角淚痕,輕聲喃喃道,“如今想來,能夠遇見你,或許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運氣了。”
“那可不?”
鐘文可謂是給點陽光就燦爛,胸膛一挺,洋洋得意道,“像我這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絕世美男子,自然不是誰都有機會遇到的。”
“我若是喜歡美男子。”
冉清秋忍不住掩唇嬌笑道,“就不會排斥薑霓安排的這樁婚事了。”
聽他提及風無涯,鐘文表情一僵,氣勢登時弱了幾分。
在顏值這一塊,他多少有些自知之明,還不至於膨脹到要和風無涯比帥的程度。
“你或許不是世間最帥的男子。”
冉清秋突然湊近過來,纖細的雙臂出其不意地摟住了鐘文的脖子,光潔白皙的臉蛋與他相距不過咫尺,“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卻敢說,你絕對是世間最可靠、最值得信賴的盟友,若是早些遇見你,或許我這前半生就不會過得如此痛苦,如此煎熬了。”
凝視著眼前這張天仙般的絕美臉龐,呼吸著銀發美人唇間的如蘭吐息,鐘文不禁心火上揚,渾身燥熱,原始的欲念如同火山噴發,幾乎無法抑製。
“你、你想乾嘛?”
這一刻,他嘴上還在硬撐,身體卻表現得十分誠實,完全沒有克製自己的情緒和欲念,“彆動手動腳的,撩我的後果,你可承擔不起。”
“你不是想要白銀之血麼?”
冉清秋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將他抱得更緊,湊到他耳旁櫻唇輕啟,小聲呢喃道,“白銀女王一生中最寶貴的初血,你要不要?”
“老、老子警告你啊。”
鐘文隻覺腦中“嗡”地一聲,腰間好似烈火灼燒一般,整個人血脈僨張,情難自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嘴裡在說些什麼,“你要是再玩火,後果自負……”
一句話還未說完,他的嘴便被冉清秋用櫻唇堵得嚴嚴實實,再也吐不出半個字來。
唇齒間的芬芳與甘冽瞬間衝走了鐘文的最後一絲理智,他口中低吼一聲,雙臂陡然發力,將冉清秋曼妙的嬌軀緊緊摟住,抱著她緩緩倒在樹枝上。
下方的巨鬆表麵陡然躥出一根又一根粗壯枝條,盤旋扭曲,縱橫交錯,很快將兩人的身影完全籠罩其中。
片刻之後,這許多枝條竟然織構出了一個長約兩丈的“蛹”,仿佛在昭示著一種生命形態的終結,和另一種生命形態的開始。
如同蝴蝶般美麗而燦爛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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