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口中噴吐出的灼熱氣息,蒔雨心神一蕩,嬌軀一軟,一邊伸手去摸他胸前被打中的位置,一邊嬌嗔道,“禁絕體的力量遠遠超出想象,就算是你……”
話到中途,戛然而止。
蒔雨緊緊凝視著鐘文衣衫完整的胸膛,櫻桃小嘴微微張開,俏麗的臉蛋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硬抗下禁絕體的力量,他非但毫發未傷,竟是連衣服都沒有半點破損。
“說了麼。”
鐘文雙臂微微用力,將她盈盈一握的纖腰攬得更緊,臉上笑容愈發燦爛,“根本不痛不癢。”
“你打算抱到什麼時候?”
蒔雨不禁鬆了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身處戰場之上,連忙伸手去推他。
“蒔雨姐姐的身子又香又軟,抱著好舒服。”
鐘文並不鬆手,反而嬉皮笑臉地挑逗她道,“教人怎麼舍得放手?”
“你忘了這片戰場上還有多少個紅顏知己麼?”
蒔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突然話鋒一轉道,“隻抱我一個,就不怕她們吃醋?”
“姐姐說笑了。”
鐘文心頭一凜,這才乾笑著鬆開了手,“大家都是通情達理之人,怎麼會為了這麼點小事鬨情緒?”
“是麼?”
蒔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那你鬆手做什麼?”
“那個神女山的女人膽敢這樣傷害姐姐。”
鐘文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逝,很快便諂笑著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待小弟先替姐姐出一口氣,咱們再來親熱。”
“去你的!”
蒔雨被他逗得“噗嗤”一笑,羞紅著臉啐了一口道,“誰要和你親熱。”
鐘文哈哈大笑著翩然轉身,視線在薑霓等東部聯軍修煉者身上一掃而過。
回頭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寒冰一般的眼神和陰森冷酷的表情。
這一刻的他就如同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浩瀚無垠的戾氣與殺意自體內瘋湧而出,席卷天地,毫不留情地罩向了在場所有的東部聯軍修煉者,仿佛要給每一個敵人都帶去無儘的災厄與不幸。
東部聯軍所有修煉者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鐘文身上,仿佛被磁石吸引的鐵塊一般,竟是再也無法挪開視線。
每一個人的胸口都仿佛壓了一塊大石,一個個表情凝重,神色鬱鬱,大腦因恐懼和驚慌而亂作一團,就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
整片戰場,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鐘文的大名。
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甚至連手指頭都沒有挪動半根,那無與倫比的威壓便已經令下方數萬名修煉者心神顫栗,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樣的存在感?
此刻的他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又好似天界降臨的神靈,令人本能地心生畏懼,卻又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
怎麼可能!
薑霓瞥了眼鐘文完好的胸膛,又低頭瞅了瞅自己纖白的玉掌,眸中的震驚之色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要知道,上一個敢用肉身硬剛禁絕體的男人,名叫牧常逍。
她甚至敢肯定,麵對如今自己的禁絕體,就連陰鴉教主也不可能硬抗得如此輕鬆。
難道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牧常逍?
薑霓麵色陰沉,腦筋急轉,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登時躍上心頭。
若果真如此,世間還有誰能治得了他?
難道真的需要用到……
就在她五味雜陳,思緒萬千之際,又有三道身影不知從何而來,“倏”地出現在鐘文身後,迅速排成一行,分彆在他左右站定。
赫然是與他結伴而來的太一、果果以及猴子石豆。
“神女山的諸位。”
鐘文滿意地點了點頭,冷冽的目光在數萬名敵人身上一掃而過,突然裂開嘴,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口中一字一句地緩緩說道,“準備好去死了麼?”
此言一出,包括薑霓在內,東部聯盟的數萬名修煉者齊齊色變,臉上無不流露出驚慌與恐懼之色。
也不知為什麼,竟然沒有人覺得他在虛張聲勢。
死亡這個概念瞬間植入所有人的腦海之中,前所未有的絕望感頓時充斥心間,再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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