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難道是我拿錯了？
鐘文嘴巴長得老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親眼所見。
“這就是靈尊的感覺麼？”
伊莉雅仔細感知著體內的狀況，一臉疑惑道，“怎麼和先前沒啥區彆？”
“這、這個……”
鐘文老臉一紅，頗有些牛皮吹破的尷尬，撓了撓頭，掌心再次現出一顆玄天珠，“丫頭，看來你資質的確垃圾，一顆仙丹恐怕不夠，來，再吃一顆。”
“果然麼？”
伊莉雅略感失落地接過第二顆“仙丹”，輕輕送入口中，倒也並不覺得意外。
顯然，對於自己的修煉資質之差，她多少還是有所了解的。
畢竟，堂堂混沌境域主的女兒，長這麼大卻隻有人輪修為，要說資質沒問題，那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過去的。
鐘文死死瞪著伊莉雅的纖手，確認她的確吞下了這枚靈尊級彆的玄天珠。
可接下來的數十息，少女身上的氣勢卻是穩如老狗，哪有半點突破的跡象？
還真的沒有效果？
這一來，不禁讓鐘文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玄天寶鏡乃是混沌神器，幾乎淩駕於世間一切寶物與法則之上，甚至能夠超越天道。
他還從來未曾聽說過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混沌神器失去效果的。
“我這算是突破了麼？”
更為紮心的是，伊莉雅居然還一臉懵懂地出聲追問，“怎麼感覺還是沒啥變化？”
難道這丫頭的身體會屏蔽靈力？
那豈不是廢柴中的廢柴？
天輪_大概就是她這輩子的終點了，靈尊什麼的，那就彆想……等等，天輪？
就在鐘文打算放棄之時，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意識到在遇見齊淼之前，伊莉雅才隻有人輪修為。
她之所以能夠晉階天輪，還是因為服用了齊淼拿出來的古怪藥水。
回想起當時齊淼那如同便秘般的憋屈表情，他突然心有所悟，居然隱隱有幾分感同身受。
果然！
再次釋放神識，細細感知著少女體內的靈力狀況，鐘文終於眼睛一亮，茅塞頓開。
先前那兩枚玄天珠，並非毫無效果。
金發少女的修為，畢竟還是提升了一丟丟。
名副其實的一丟丟！
換言之，足以讓兩個普通人晉階靈尊的渾厚靈力進入少女體內的效果，大概隻相當於一個尋常天輪修煉者苦修四五天的程度。
也難怪齊淼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步青雲”，也隻能讓她止步天輪。
這尼瑪是什麼資質？
發現了其中奧妙，鐘文當真是哭笑不得，頭疼不已。
資質差的修煉者他不是沒見過，可差到如此地步的卻還是頭一遭，頓時讓他陷入到極度的糾結之中。
繼續堅持吧，想要將少女培養成一名聖人乃至神將，所需要付出的代價簡直難以想象，完全就是一樁虧本買賣。
放棄吧，畢竟才在美女跟前誇下海口，這麼快就被打臉，實在有些麵子過不去。
“丫頭，你身上有沒有什麼戒指、祖符或者玉佩之類來曆不明的物件？”
糾結片刻，他突然靈機一動，回想起前世不少網絡小說中的橋段，連忙問道。
“我隻有一枚玉佩。”
伊莉雅愣了一愣，有些不確定地答道，“不過是娘親留給我的，應該不算來曆不明吧？”
“拿來瞧瞧！”鐘文心中一動，大大咧咧地伸手討要。
“這個……”
伊莉雅俏臉一紅，扭扭捏捏了好半天，才不情不願地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鐘文接過玉佩，隻覺光潔瑩潤，似乎還殘留著少女的體溫和香氣。
然而，他卻顧不得心猿意馬，而是毫不猶豫地將一縷魂力送入玉佩之中，眼中滿是期待之色。
在他的yy之中，以自己浩瀚無邊的渾厚魂力，多半能夠從玉佩之中喚醒一個老爺爺或者小動物之類的遠古存在。
沒有反應。
現實世界與意識空間俱是寂靜一片，既沒有出現什麼白發老爺爺，也沒有跳出什麼高深功法、頂級傳承。
玉是好玉。
玉佩卻隻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飾品，並沒有任何特異之處。
“丫頭，再吃一顆！”
鐘文兀自不信邪，並不將玉佩還給伊莉雅，反而再次掏出一顆玄天珠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