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捷!黑礁堡大捷!”
“贏了,咱們贏了!”
“伏龍帝國萬勝!”
“江將軍萬勝!”
好容易才告彆了“熱情”的公羊觀圖,鐘文與珠瑪等人在小正太的帶領下,重新開始遊覽伏龍帝都,然而,才走出沒幾步,人群中忽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之聲。
“怎麼回事?”鐘文回頭看了仇天龍一眼。
“仇風。”仇天龍又轉頭對仇風使了個眼色。
仇風點了點頭,走出幾步,拉住一名中年漢子問到“兄台,發生了什麼好事,怎的如此熱鬨?”
“聽了還不明白麼?咱們贏了!”中年漢子滿臉亢奮,“江語詩將軍率領十萬人馬對陣驚羽帝國二十萬大軍,以少勝多,攻陷黑礁堡,大捷,大捷啊!”
江語詩?傻妞?
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鐘文心中一動,邊境戰場上的一幕幕瞬間浮現在腦海之中,嘴角不禁露出一絲難以名狀的微笑。
小正太水五峰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猛地挺直胸膛,仿佛對於這場黑礁堡大捷與有榮焉。
“江家,好一個江家!”仇天龍觸景生情,不禁感歎道,“江天鶴還真是生了一對人中龍鳳,教人好生羨慕。”
“老仇,你才一百多歲,還有大半輩子可活。”鐘文笑嘻嘻道,“努努力,未必不能再生幾個。”
“主上說笑了。”仇天龍哭笑不得,看似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內人已經死於那次家族鬥爭之中,天龍暫時還沒有再娶的打算。”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就仿佛在描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鐘文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隻是微微一笑,不再多說什麼。
“二……江語詩將軍乃是真正得人中龍鳳。”卻聽小正太一臉得意地說道,“又豈是阿貓阿狗都能生得出來的?”
“傻……江語詩再厲害,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鐘文反問道,“你得意個什麼勁?”
“我……”水五峰一時語塞,過了好久才支支吾吾道,“江將軍打贏了驚羽帝國,我、我身為伏龍帝國子民,與有榮焉,不行麼?”
“原來如此。”鐘文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
水五峰見他並不深究,這才鬆了口氣,視線遊移,目光閃爍,不敢拿正眼看他。
兩名年輕男子的身影瞬間映入眼簾。
這兩人約莫三十歲不到的年紀,皆是麵貌清秀,氣度不凡,身上穿著青色長袍,頭上包著青色布條,胸口用金絲繡成一個古怪圖案,一望可知是來自同一個宗門組織。
這兩名青年顯然並非帝都中人,對於突如其來的喜慶氛圍同樣大惑不解,正在向一名老漢詢問。
“曹叔,‘諸葛草堂’的人,近兩年似乎活動得很頻繁啊。”水五峰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對著身旁的曹達小聲說道。
“不錯,不光咱們伏龍帝國。”曹達點頭應道,“聽說他們以‘遊學’的名義安排了不少門人子弟在驚羽和大乾境內活動。”
“諸葛先生向來不問世事,近來何以行事大變?”水五峰不解道。
“誰知道呢?”曹達搖了搖頭,臉上同樣閃過一絲疑惑,“傳言諸葛先生能見他人所不見,料他人所不料,是擁有大智慧之人,他既然安排弟子出山,想來定有自己的考慮。”
“老仇,‘諸葛草堂’是什麼門派?”鐘文神識敏銳,將水五峰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轉頭對著仇天龍問道。
“嚴格來說,‘諸葛草堂’並不是一個門派。”仇天龍知無不言,“而是著名神文學者‘諸葛青江’先生開設的學堂。”
“諸葛清江?”鐘文不覺吃了一驚。
他曾經聽七星閣的“小諸葛”朱聰提起過這個名字,而朱聰之所以被稱作“小諸葛”,便是因為他的神文學造詣了得,被七星閣寄予厚望,認為其日後有成為第二個諸葛青江的潛力。
“傳聞諸葛先生的神文學造詣,天下第一。”仇天龍補充道,“即便當世七大聖人,麵對諸葛先生亦是甘拜下風。”
“這麼厲害?”鐘文眼中的訝異之色更濃,“他的修為如何?”
“據說這位諸葛先生雖然精通上古神文,體質卻有著極大的缺陷,修煉速度緩慢無比。”仇天龍頗為惋惜地答道,“傳聞他今年已經一百七十歲,卻還停留在天輪境界,反倒是‘諸葛草堂’中有幾名天資上佳的門人弟子青出於藍,已經達到了靈尊境界。”
“既然諸葛先生的神文學造詣如此了得。”鐘文不解道,“而‘諸葛草堂’修為又這般低微,任何一個聖地隻需要將他擄走,豈非就能實力大增,這些人居然能忍受此等誘惑?”
“諸葛先生的神文學造詣實在太過強大,七大聖地自然不會忽略了他的價值。”仇天龍耐心解釋道,“誰都知道,一旦得到諸葛先生,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因而哪一家都不敢輕舉妄動,害怕打草驚蛇,偷雞不成蝕把米,而諸葛先生性情隨和,為人大度,平素研究有了突破,也不吝惜拿出來與各大聖地分享,最後幾大聖地乾脆協定共同派人保護諸葛先生的安危。”
“保護?隻怕是監視居多罷。”鐘文忍不住失笑道。
“畢竟是聖地的事情,再具體的,就不太清楚了。”仇天龍搖了搖頭,表示不甚了解。
“不知這‘諸葛草堂’在什麼地方?”鐘文又問。
“‘諸葛草堂’位於伏龍帝國和驚羽帝國邊境接壤處,卻不歸屬任何一方管轄。”仇天龍想了想道,“諸葛先生號稱門人三千,其中不乏靈尊高手,名義上隻是個神文學堂,卻擁有著遠超普通世俗門派的恐怖實力。”
“倒是個有趣的地方,哪天若是得了閒,不妨去……”鐘文話到中途,忽然麵色一變,對著仇天龍焦聲說道,“老仇,我要離開一會,麻煩你保護好珠瑪的安全。”
“主上放心,珠瑪姑娘的安危,包在我身上。”仇天龍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恭恭敬敬地欠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