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緣與師叔平素少有來往,並不相熟。”紫緣心中的不安更甚。
“若是讓我來做你的夫君。”木子軒已然不再掩飾心中的覬覦之情,“你可願意?”
“什麼?”紫緣麵色一變,語無倫次道,“師、師叔,這樣的玩笑開不得!”
“我沒有開玩笑。”木子軒搖了搖頭,“其實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那一日掌門逼你嫁給黃溫之時,聽說你提到了我的名字,師叔才知道原來你也對我有好感,既然咱們兩情相悅,我自然不能看著你被黃溫那個醜八怪糟蹋,這才要想方設法將你救出火坑。”
“師叔,您誤會了。”紫緣急得快要哭出來了,“那天我隻是氣憤不過,才拿您的名字來駁斥掌門,心中並未存有兒女私情。”
“女兒家畢竟害羞,就算心中喜歡,嘴上也不會說出來。”木子軒步步緊逼,“隻要咱們相處久了,你自然就會吐露心聲了。”
“木師叔,紫緣真的不想嫁人。”紫緣又後撤數步,已然來到山壁前方,再也無路可退,聲音裡帶著哭腔,“還請師叔莫要相逼。”
“小紫,這裡沒有彆人,你大可不必害羞。”木子軒一個箭步,與紫緣之間的距離已然不足兩尺,“論長相,論天賦,黃溫那個醜八怪哪能與我相提並論,整個南天劍派,除了我木子軒,誰有資格做你的男人?”
“木師叔,您、您……”繼師父截劍尊者和掌門秦浩南之後,木子軒光輝偉岸的形象,在紫緣心中也開始崩塌。
“那醜八怪分明樣樣不如我,隻是因為稍長幾歲,多修煉了幾年,掌門便要將你的玄陰體賞賜給他,憑什麼?”木子軒的情緒漸漸開始失控,眼中露出濃濃的怨懟之色,咬牙切齒道,“小紫,咱們兩個郎才女貌,兩情相悅,不如這一次就在安台省成親,先把生米煮成熟飯。”
“不、不要!”看著表情逐漸猙獰的木子軒,紫緣有種天都要塌下來的感覺。
“我也是天輪後期高手,得了玄陰體之助,未必不能突破到靈尊境界。”木子軒並未注意紫緣的態度,依舊沉浸在自己美好的遐想之中,“到時候我木子軒便是南天劍派第二位靈尊大佬,掌門和截劍長老還怎敢怪罪咱們?就算他們真的不肯原諒我,咱們大不了遠走高飛,以我堂堂靈尊修為,天下之大,哪裡去不得?”
“師叔,您清醒點!”紫緣望著他狂熱的眼神,隻覺一陣涼意躥上脊背,想要從側麵離開,卻見木子軒忽然伸出右手,撐在山壁之上,無師自通地施展了一個“壁咚”。
“我清醒得很。”木子軒口中喃喃道,“小紫,以咱們倆的天資,成親之後,定能雙雙達到靈尊境界,到時候夫妻攜手,整個大乾帝國,還有誰敢來招惹我們?到時候你我夫唱婦隨,縱橫天下,豈不美哉?”
“在你們眼中,我紫緣的價值,便隻是玄陰體麼?”紫緣終於難以忍受,猛地伸手推開木子軒,淒聲說道,“師父也要,掌門也罷,連木師叔你都不把我當成一個人來看待麼?隻因為我是一個女人,便要任憑你們這些男人擺布麼?我恨你們,我恨死你們了!”
這一刻,她再也難以承受心中的委屈,忍不住失聲痛哭,哀嚎不止。
大小就受到父親百般嗬護,師父萬般寵愛的紫緣,在短短數日之間仿佛曆儘滄桑,整個人的世界觀徹底坍塌,竟是險些喪失了活下去的動力。
“小紫,你在說什麼?”木子軒呆呆地看著哭泣不停的紫緣,似乎沒有明白,隻是訥訥地說道,“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隻是在害羞對不對?”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以後也不會喜歡你!”紫緣尖聲叫道,“你們都是混蛋!”
說罷,她側過身來,朝著來時的方向奪路而去,奔跑之中,還不停地拿右手擦拭著眼角的淚花。
然而,才跑出沒幾步,紫緣忽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威勢從天而降,渾身一沉,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在慣性作用下,嬌軀又向前躥出兩步,緊接著“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小紫,你要到哪裡去?”身後的木子軒,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紫緣側麵,伸手將她的嬌軀翻轉過來,直視著她的眼睛緩緩問道。
“師叔,你、你想做什麼?”紫緣被木子軒的天輪威勢所壓製,渾身無力,連挪動一根手指都無法做到,隻能顫抖著嗓音問道。
“傻丫頭,既然你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內心,那就讓師叔來幫你一把。”木子軒伸出右手,輕撫紫緣白皙的臉頰,柔聲說道,“等到咱們有了夫妻之實,想來你便不會這麼害羞了。”。
“救命,救命啊!”紫緣麵色煞白,撕心裂肺地大叫了起來
“真是個傻丫頭。”木子軒的聲音愈發溫柔,右手已經移動到她的纖腰附近,輕輕拉住腰帶紮成的繩結。
紫緣還要呼喊,卻忽覺一股更為強大的威壓襲來,呼吸瞬間變得無比艱難,連發聲都難以做到。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玄陰體?
兩行晶瑩的淚水順著紫緣柔嫩的臉頰緩緩滑落,此時此刻,她忽然有些痛恨這從小引以為傲的特殊體質。
玄陰體為她編製了一個美好的夢境,卻又殘忍地將美夢撕成碎片,呈現給她一個更為殘酷的現實世界。
“你在做什麼?”
一道清脆柔嫩的嗓音忽然在兩人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