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體質？”
林小蝶俏麗的臉蛋上露出一絲茫然之色，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對於寧潔的近況，她顯然並未如何關注。
“她本來並沒有特殊體質。”
南宮靈輕輕吐了口氣，耐心解釋道，“不過前一次王庭大戰之後，鐘文贈與了她一種名為‘聞道體’的體質。”
“聞道體？”
林小蝶愣了一愣，“那是什麼體質？”
“說起來，這種體質其實頗為雞肋。”
南宮靈表情隱隱有些古怪，“據說是能令擁有者每天額外領悟一條天道法則。”
“才一條……”
林小蝶嘴角微微一抽，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評價。
領悟更多的天道法則，自然對修為和戰力大有裨益。
可一天多領悟一條，卻實在是不痛不癢，對於這個層次的修煉者而言，隻能說是聊勝於無，根本就感受不到多大變化。
“修煉了織願訣之後，她領悟法則的速度或許會有所增加。”
南宮靈頓了一頓，接著又道，“本來一天一條還是一天兩條，其實並沒有多大差彆，可再加上時光之力，那就完全不同了。”
“時光之力……時光之力……”
林小蝶口中輕聲重複著這四個字，突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這不是直接加快了她感悟天道法則的速度麼？”
“不錯。”
南宮靈眸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鄔蘭馨這一手對彆人是大殺器，可落在寧姐姐身上，卻無異於雪中送炭，反倒幫她提升了實力。”
“可是……”
林小蝶不解道，“時光加速，不也會令人衰老麼？”
“小蝶。”
南宮靈並不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可知道混沌境的壽元是多少？”
“這……”
林小蝶坦然搖頭道，“不知道。”
“伊莉雅女皇來自壽願一族。”
南宮靈柔聲說道，“據她所言，一名普通混沌境的壽元，大約在一億兩千九百六十萬歲左右，諸如主宰和混沌守衛這樣的頂級強者，或許還要更多一些。”
“哈？”
林小蝶秀目瞪得渾圓，嘴唇微微一動，表情變得頗為怪異。
在她的印象中，混沌境的壽元理應無窮無儘。
然而，鐵嶽的遭遇，顯然已經說明了這一刻板印象並不準確。
可當真聽見一億兩千九百六十這個數字，卻又讓她感慨混沌境壽元簡直誇張，不是無限，卻也近似無限。
“修煉了織願訣。”
隻聽南宮靈接著又道，“即便沒有吸收混沌之氣，也能夠邁入更高的境界，我不知道這個境界叫什麼，隻知道無論實力還是壽元，都絕不會輸給了混沌境，或許還要更勝一籌，換言之，寧姐姐的壽元至少也在一億兩千九百六十載之上。”
“那又怎樣？”
林小蝶不解道，“先前那個家夥也是混沌境，不還是被鄔蘭馨變成了行將就木的老頭？”
“我不清楚寧姐姐如今一天能夠領悟幾條天道法則。”
南宮靈耐心解釋道，“可哪怕隻有一條，那麼在壽元耗儘之前，她也至少能夠多領悟一億多條法則，這還沒有算上她自身修煉所得，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林小蝶心中一動，若有所悟。
“一個修煉了織願訣，還領悟了上億法則的人。”
南宮靈接下來的話語，更是深深震撼了少女的心靈，“實力之強，很可能遠遠超出了你我的認知，甚至無限接近天道本身，想要對抗鄔蘭馨的時光之力，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接近天道？”
林小蝶吃了一驚，“那不是無敵了？”
“倒也沒那麼誇張，畢竟寧姐姐本就不喜爭鬥。”
南宮靈笑著搖了搖頭道，“隻能說是底蘊渾厚，潛力無窮。”
林小蝶愣愣地思考片刻，低頭再看寧潔，果然發現對方雖然並未衰老，氣質卻明顯比先前更成熟了一些，頗有幾分絕色禦姐的迷人風韻，年齡顯然已經增長了不少。
“你是何人？”
望著這個五官精致，渾身充滿了書卷氣的神秘美女，鄔蘭馨沉默許久，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
“聞道學宮。”
寧潔櫻唇輕啟，緩緩答道，“寧潔。”
聞道學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