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認得上古神文!
“十來歲?”
薑妮妮打量著他,神情頗為古怪,“誰告訴你我才十來歲的?”
“不是麼?”鐘文眸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
“若論心智,薑妮妮與薑霓的靈魂早已融合為一,就算取個中間數,也有數萬歲之多。”
薑妮妮輕笑一聲道,“若論肉身,這具身體經過時間之力催熟,真實壽數很可能還在十萬之上,哪來的小丫頭一說?”
“是這樣算的麼?”鐘文瞪大了眼睛。
“不這樣算。”
薑妮妮白了他一眼,“那該怎麼算?”
鐘文為她氣勢所懾,一時竟被駁斥得啞口無言。
“我這禁絕體你到底要是不要?”
薑妮妮居然步步緊逼,“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我這樣怪冷的好麼?”
知道冷還不穿衣服?
鐘文聽得直翻白眼,忍不住暗暗吐槽了一句。
“南宮姐姐她們在外頭苦戰。”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艱難地拒絕道,“我卻在裡頭行男女之事,實在是邁不過心裡那道坎。”
“你可知道。”
薑妮妮對著他的眼睛凝視良久,突然輕歎一聲道,“將我送進來,本就是大師姐的安排?”
“啥?”
鐘文一臉疑惑道,“你不是被天機子打落山穀的麼?”
“在旁人看來,咱們是各自為戰,隨機應變。”
薑妮妮輕輕搖了搖頭,“實則每一個人的腦海之中,都有一個大師姐的影子在時時刻刻告訴我們該如何做,這等神妙的手段,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我之所以會主動靠近山穀上方,正是為了引誘天機子出手,借他之力進入此地。”
“南宮姐姐的幻道造詣,已經達到這等地步了麼?”
鐘文愣了許久,突然由衷地感慨了一句,“你們神女山那位馮虛道馮長老天下第一的名頭,在她麵前簡直就是個笑話。”
“什麼叫‘你們神女山’?”
薑妮妮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是薑妮妮,不是薑霓。”
“就算你能引得天機子出手。”
鐘文自知失言,果斷轉移話題道,“又怎麼能保證他會將你打落山穀,而不是當場擊殺?”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
薑妮妮吐了吐舌頭,神情說不出的俏皮,“且不說在此之前的每一次試探,每一次挑釁都經過大師姐精心計算,就連我這一身打扮也是刻意而為,在當時的情況下,他多半會作出那樣的選擇,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沒有那麼做,大師姐也自有後手。”
打扮?
你把這稱之為打扮?
鐘文聽得一愣一愣的,目光掃過她身上那可憐的幾條布片,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吐槽了一句。
等等!
麵對一個不穿衣服的漂亮女人,世間男子大多下不去殺手!
難不成她正是利用了天機子潛意識裡的男性心理?
若果真如此,那這南宮姐姐也未免忒可怕了!
下一刻,鐘文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隱隱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頓覺脊背發涼,遍體生寒。
“所以南宮姐姐費儘心思把你送進來,就是為了讓我與你行男女之事,從而獲取你的禁絕體?”
他越想越是心驚,就連聲音都隱隱有些顫抖,“而你這般不穿衣服賴在我身上,也是為了色誘我?”
聽見“色誘”二字,薑妮妮臉色微變,貝齒輕咬嘴唇,罕見地沒有接話。
“南宮姐姐這般安排。”
鐘文接著又道,“你居然也能接受?”
“你是不是覺得……”
薑妮妮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我很下賤?”
“我……”
“如今的我擁有聖女薑霓的完整記憶和全部修為,其實並未真正獲得大師姐的信任。”
不等他回答,薑妮妮搶著又道,“她之所以安排我獻身於你,恐怕也是在確認我是否能夠放下過去,真正以飄花宮弟子的身份繼續生活。”
“我……”
“薑霓已經死了。”
她不給鐘文插嘴的機會,兀自緩緩說道,“即便在這具身體裡重生,上一世那種令人窒息的生活,她也是片刻都不願再過了,這一世,她隻想為自己而活。”
“從前看見彆的女人墜入愛河,相夫教子,她總是很好奇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如今的她好不容易獲得自由,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普通女人的人生,她也想體驗一番。”
“大師姐的安排或許不近人情,與她的意願卻並不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