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齊元當然不會鬆手,手臂緊緊箍住冥采嬌軀,雙手捧著她粉嫩的雙頰,凝視著這張嬌豔而憔悴的臉蛋,突然一陣心疼,情緒再也無法抑製,俯下身去,狠狠吻在了美人的櫻唇之上。
“唔~”
冥采嬌軀一顫,瞳孔陡然擴張,雙手不住拍打著他的脊背,卻是綿軟無力,仿佛身無修為一般。
漸漸地,她的動作越來越小,白玉般的柔荑終於停留在鄭齊元背上,輕柔地上下撫動著。
兩人就這麼緊緊擁吻著,仿佛融為一體,久久沒有分開。
“我這月老。”
鐘文滿意地點了點頭,衝著身旁的荷仙洋洋得意道,“當得可還稱職?”
“高明高明!”
荷仙捂著嘴唇,輕聲笑道,“佩服佩服!”
“怎麼感覺你話裡有話的樣子?”鐘文斜乜了她一眼。
“隻是在想。”
荷仙笑得意味深長,“你這麼關心彆人的姻緣做什麼。”
“這是我小舅子。”
鐘文挺了挺胸,振振有詞道,“我不關心他,誰來關心?”
“你這位小舅子。”
荷仙突然來了一句,“從前挺專情的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鐘文表情一滯。
“你整日流連於花叢之中,身邊鶯鶯燕燕,美女如雲,左擁右抱,好不開心,想必經常會被拿來與這位專情的小舅子作比較。”
荷仙扭過頭去,香肩微微聳動,也不知是不是在偷笑,“如今把他也拖下水,加入到花心大蘿卜的行列之中,感覺不錯吧?”
“切!”
鐘文撇了撇嘴,一臉不爽道,“不會說話就少開口。”
“老元。”
鬼夜愣愣地旁觀了許久,突然莫名其妙地安慰起身旁的元色來,“節哀啊,正所謂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都得帶點綠,誰不是……”
“閉嘴!”
元色麵容猙獰,額頭青筋暴起,咬著牙怒喝道,“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老子撕了你?”
“不信。”
鬼夜絲毫不懼,反而嘿嘿笑著調侃道,“如今咱們誰都動不了,倒要看看你怎麼撕了我?”
“你特麼……”元色氣急敗壞,張口要罵。
“話說你都自身難保了。”
鬼夜突然打斷道,“居然還有閒情來和我鬥嘴?”
“什麼?”元色愣了一愣。
“從前倒還罷了。”
鬼夜耐心解釋道,“你雖然對冥采不好,可依她的性子,就算當上了主宰,也多半會念著舊情,不願對你痛下死手,可如今她有了彆的男人,卻是萬萬留你不得了。”
“一派胡言!”
元色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之色,兀自嘴硬道。
“你想啊,那小子知道你們從前的關係,自然會對冥采的感情有所猜疑。”
似乎還嫌他不夠煩心,鬼夜居然又分析道,“她既想要證明自己的真心,又擔心被你這個前未婚夫出去亂嚼舌根,敗壞名聲,換做是誰,都會選擇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放屁!放屁!放屁!”
元色越聽越是心驚,終於承受不住,撕心裂肺地大叫大嚷道,“閉嘴!閉嘴!閉嘴!”
嚷著嚷著,他突然精神崩潰,竟然當著鬼夜和黯空的麵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時候,冥采終於離開了鄭齊元的懷抱,紅著臉與他小聲說了幾句,視線突然掃向這邊的三大眷屬,眼神瞬間淩厲了起來。
被她的目光落在身上,元色心臟猛地一跳,隻覺脊背發涼,寒毛倒豎,瞬間止住了哭聲。
“這三個家夥。”
鄭齊元笑著在她耳邊問道,“姐姐打算怎麼處置?”
“殺了便是。”
冥采毫不猶豫地答道,語氣竟是出乎意料的輕鬆。
此言一出,三人的臉色齊刷刷地白了,尤其元色和鬼夜眸中更是同時流露出乞憐之色。
“姐姐畢竟才剛當上主宰。”
反倒是鄭齊元好心勸道,“一下子乾掉這麼多眷屬,難免會勢單力孤,不如……”
好人啊!
你是大大的好人啊!
元色等人聞言皆是大喜過望,仿佛聽見了天籟,紛紛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就隻殺元色一個好了。”
不料鄭齊元突然話鋒一轉,伸手指向了老色胚所在的位置。
淦!
元色渾身一顫,如喪考妣,表情瞬間耷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