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認得上古神文!
與其他主宰眷屬不同,金之主宰段天金麾下的四大眷屬都曾在原初之地與鐘文有過交手,自然知道這個白衣青年實力逆天,深不可測。
璗金宮的修煉者大多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之人,即便曾經敗在鐘文手中,幾人對他也並沒有多少恨意,反倒還隱隱有些欣賞,有些欽佩。
因而黃金劍的這句話,倒也並非全是玩笑。
目睹了鐘文不可思議的煉器手段,他竟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吸納這位煉器大師進入璗金宮。
蓋因璗金宮本就以煉器聞名天下,金之主宰麾下的頂級煉器師更是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可那些所謂的“煉器大師”和鐘文一比,無異於螢火之光碰瓷日月,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次。
黃金劍甚至有種感覺,倘若不將他招攬進來,璗金宮在煉器一道的威名很可能就要不保。
“如今的它,才配被稱作霸王破天戟!”
鐘文輕輕甩了甩手中大戟,然後將之隨手丟給了正在發呆的廖白,“送給你了!”
廖白手忙腳亂地接住大戟,低頭看去,卻見此時霸王破天戟的造型已然有所不同,隻是細微的改動,卻給人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戟刃散發出的氣勢更是鋒銳無匹,霸道絕倫,足以狠狠震懾世間任何一位頂級混沌境強者。
就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經過鐘文改造的霸王破天戟比起從前不知厲害了多少倍,絕對當得起絕世神兵這一稱呼。
他本能地想要將這杆神戟丟出去,可猶豫再三,卻終究沒有舍得。
這件兵器,是父親送給廖白的成年禮物,陪著他度過了不知多少個年月,幾乎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可如今的霸王破天戟,卻沾染上了殺父仇人的痕跡,讓他頗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想吐又吐不出來,當真是說不出的彆扭,說不出的惡心。
“少主!”
發呆之際,他的手臂突然被人拉了一下,耳邊傳來了一個焦急的聲音。
廖白回過頭去,卻見一名手下正對著自己連使眼色。
順著手下的目光看去,他陡然驚覺四周不知多少人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自己手中的霸王破天戟,眼中的貪婪和覬覦幾乎不加掩飾,仿佛下一刻就要衝上來直接硬搶。
虎視眈眈的人群裡頭,甚至還有東方塢坨這樣的主宰級強者。
放著邪魔不管,竟然光顧著要搶奪自己人的神兵?
一個個眼裡沒有道義,隻有利益!
這就是所謂的天下群雄麼?
與這些小人並肩作戰而犧牲,爹爹死得何其不值!
廖白慘然一笑,心中說不出的悲涼和淒苦,隻覺思緒一陣茫然,一時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他甚至無法分辨,自己究竟是恨鐘文多一些,還是恨司空長星這樣的卑劣之人多一些。
“不知大師考慮得如何了?”
司空長星心臟狂跳不止,右手微微顫抖著,額頭因為緊張而滲出汗珠,“老夫給出的條件,可還讓您滿意?”
不知不覺間,他對鐘文的稱呼已經由“你”變成了“您”。
如果說隨手煉製一件九劫神兵,還隻能讓這位頂尖大佬表達出強烈的招攬之意,那麼輕鬆造出十劫神兵,則足以讓他低聲下氣,卑躬屈膝,徹底化身舔狗。
隻因九為數之極,尋常煉器師無論天資如何卓越,修行如何刻苦,最多也隻能打造出九劫神兵。
這是人類的極限,三聖界是如此,原初之地是這般,混沌界亦然。
即便隻是九劫神兵,也已經極為罕見,每誕生一柄,都會在修煉界引發一場腥風血雨。
能夠引動十道雷劫的神兵,則完全超脫了天地法則的桎梏,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自從世界誕生以來,總共也沒有出現過多少件。
每一件十劫神兵的誕生,往往都伴隨著一曲傳奇,一段佳話,一位頂級煉器師的自我獻祭,抑或是一個超級勢力的強勢崛起。
然而,鐘文就這麼在眾人眼皮底下,僅僅用了數個呼吸,便打造出了一件十劫神兵,甚至連靈火和鍛造台都未曾動用。
這是什麼樣的概念?
司空長星甚至不敢細想。
他隻知道,一旦成功招攬了鐘文,九色王旗便能一躍成為當世超一流的勢力,什麼幻海劍宮,什麼主宰宮殿,統統都不在話下,就算王庭都未必敢來招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