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愣了下,繼而苦笑,“隻能說……一切都是天意吧!五年前,我大表哥得了重病……”
她的話還沒說完,門鈴又響了。
唐夜溪停住,歉意的衝顧時暮笑笑,“抱歉,我去看看。”
顧時暮點頭,表示理解。
唐夜溪起身去開門。
她從貓眼中往外看了眼。
看清站在門外的人,她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
片刻後,她無奈的輕歎了口氣,將門打開,“二表哥,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惡狠狠的一巴掌就朝她臉上扇了過來。
一個耳光而已,以她的能力,輕而易舉就能躲開。
可她沒躲。
她沒資格躲。
她欠唐錦笛一條命。
十年前,她奄奄一息的倒在夜都街頭,如果不是湊巧路過的唐錦笛救了她,她早已屈辱不堪的死去。
唐錦笛不僅救了她的性命,還拯救了她的尊嚴,將她帶回唐家,說服她的舅舅將她撫養長大。
唐錦笛有資格打她。
而她,沒有資格躲。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唐錦笛的手掌就要落在她臉上時,手腕被人擒住。
唐錦笛盛怒的朝抓住他手腕的人看過去,“你是誰?敢管少爺我的事!”
“顧時暮。”顧時暮語氣清淡的自報家門。
唐錦笛愣住。
顧時暮?
他記得,夜都第一世家的太子爺兒就叫顧時暮……
他甩開顧時暮擒著他手腕的手,打量顧時暮的目光中有了幾分忌憚:“顧氏集團的總裁顧時暮?”
他們唐家在國雖然也是第一世家,可國是個小國家,國土的麵積還沒半個夜都大。
論財力,十個唐家加在一起,也比不過一個顧家。
如果眼前的男人真是傳說中顧家那位殺伐果斷,鐵血無情的顧家太子爺兒,他沒辦法不忌憚。
顧時暮正要回答,從廚房跑過來的唐小初在他們說話間跑到了唐錦笛麵前,用力推了唐錦笛一把,擋在唐夜溪麵前,惡狠狠的瞪著唐錦笛說:“不許打我媽媽!”
偎在唐夜溪懷中的唐小次緊緊的摟著唐夜溪,也看著唐錦笛說:“小表舅舅,不要打媽媽,媽媽很乖的!”
唐錦笛皺眉,“小初,對小舅舅怎麼能這麼沒禮貌?”
唐小初凶巴巴的說:“你打我媽媽,你就是壞人,我討厭你!”
“小表舅舅,你不要打我媽媽,也不要凶我哥哥!”唐小次忽然離開唐夜溪的懷抱,走到唐錦笛麵前,昂起小臉兒看他,怯怯的把腕上的手表遞到他的麵前:“小表舅舅,你彆打我媽媽,我給你錢,我賺到錢了……”
小家夥兒怯生生的看著唐錦笛,臉上沒有哭的表情,豆大的淚滴卻在眼眶內滾了幾圈,斷線的珠子一樣滾出眼眶,一顆顆砸在地上。
看著小家夥兒蒼白的小臉兒,顫巍巍的小手,驚懼的表情,顧時暮的心尖兒像是被人用力掐了一把,疼的厲害。
他蹲下身,將唐小初和唐小次一起擁入懷中,輕輕拍撫他們的小脊梁,“乖,沒事了,不怕,爸爸保護你們和媽媽,以後,沒人能欺負你們,也沒人能再動你們一根手指!”
唐錦笛愕然:“爸……爸爸?”
顧時暮瞥眼看他,掀起一側唇角:“客氣了,我沒你這麼大的兒子,你認錯人了。”
唐錦笛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你胡說什麼?我是說,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外甥的爸爸?”
“外甥?”顧時暮冷笑,“外看出來了,甥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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