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想要說話,被顧時暮攔住。
顧時暮上前一步,半擋住唐夜溪的身體,目光清淡的看著溫老爺子,勾起一側唇角:“今天真是見識了!居然有人當著我顧時暮的麵,指責我顧家的少夫人沒有教養,不敬長輩!溫老董事長您這樣做,教養真是極好的!”
溫老爺子瞳孔一縮:“顧時暮?”
他不認識顧時暮,但卻聽過這個名字。
顧老唯一的兒子、顧家唯一的繼承人、顧家說一不二的太子爺兒、縱橫商場,所向披靡,斂財無數的商業天才……顧時暮。
他看看唐夜溪,又看看顧時暮:“你、你們……”
溫玄陽連忙走到溫老爺子身邊,急聲介紹:“爺爺,剛剛忘了給您介紹,溪溪現在是顧少的太太,溪溪的兩個兒子,小初和小次,是溪溪和顧少的骨肉……”
今晚發生了太多事,太亂了,他爺爺奶奶又是氣勢洶洶闖進來的,劈頭就是一番質問,搞的什麼都亂了,沒來得及做介紹。
聽完溫玄陽的介紹,溫老爺子懵了。
要是唐夜溪無權無勢,沒有背景,沒有身份,他罵也就罵了。
可唐夜溪是顧家少夫人。
彆說唐夜溪不是他們溫家養大的,就算唐夜溪是他們溫家養大的,隻要唐夜溪嫁了人,就不是娘家人想罵就罵的人了。
因為女孩兒嫁了人,就不隻有娘家了,還有夫家。
你娘家人想擺威風、想罵人,你得看人家夫家讓不讓你罵。
很顯然,人家顧時暮是不樂意的。
溫老爺子就……特彆尷尬,一張老臉來回的抽搐,半響沒說出話。
溫玄陽連忙打圓場,衝著顧時暮賠笑說:“顧少,我爺爺不知道情況,一時失言,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想溪溪肯定不會介意的,是吧溪溪?”
他看向唐夜溪。
他本人還是很喜歡唐夜溪的。
唐夜溪長的極美,是那種天香國色,傾國傾城的美,但她美而不妖,身上反而有種人淡如菊的氣質,讓她看上去特彆恬淡從容,招人喜歡。
他與唐夜溪相處不多,但任何時候,唐夜溪都不卑不亢,寵辱不驚,令他十分欣賞。
而且,很顯然,唐夜溪比顧時暮好說話。
說服唐夜溪給他爺爺一個台階下,比說服顧時暮簡單多了。
溫玄陽看向唐夜溪,顧時暮卻擋著唐夜溪,不讓唐夜溪說話。
他挑眉看著溫玄陽,淡聲問:“所以溫總的意思是,溫老董事長是欺軟怕硬?如果我太太沒身份沒背景,他就仗勢欺人,欺壓我太太,現在知道我太太的身份了,就是一時失言,是誤會?”
任溫玄陽八麵玲瓏巧舌如簧,顧時暮一點麵子都不給,溫玄陽也無話可說了。
他張了幾次嘴,都沒能圓回這個場麵。
溫老爺子一張麵皮白了青,青了白,也是半響沒能說出話。
他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