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複雜的目光看著白海棠,覺得他和白海棠雖然相識那麼久了,還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他卻從沒真正的認識過她……
比起溫老爺子複雜的心情,溫明遠的感情更直白。
溫老爺子對白海棠或許還有愛有恨,可親生母親是在溫明遠的生命中無可取代的角色。
白海棠對他再用心、再好,也比不過他的親生母親。
他親生母親去世時,他已經十多歲,已經記事了。
白海棠看似儘職儘責浮於表麵的疼愛,和他親生母親對他們兄弟發自內心的喜歡和疼愛是不同的。
作為姨母、後母,不能太過苛求,白海棠是合格的。
可是,那僅僅是對一個姨母、後母而言。
與一位親生母親相比,白海棠所付出的感情,淺顯得就像雨後遺落地上的積水。
溫明遠永遠記得他的親生母親看他們兄弟三個的表情,就仿佛他們是世上最珍貴最討人喜歡的寶貝。
他們兄弟三個,不管誰磕一下碰一下,或者頭疼感冒打聲噴嚏,他們的母親就會噓寒問暖,緊張不已。
那是真的關心,恨不得以身相代的關心,而不是白海棠那種為了體現她對他們的關心和疼愛,而特意表現出來的關心。
他一直以為,他的母親,是因為意外去世的。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的母親極有可能不是死於意外,而是死於算計。
而害死他母親的人,有可能是他們的姨母。
害死他母親的原因,是她愛慕她的姐夫,而且她不能生。
嫁給她的姐夫,丈夫有了,兒子也有了,兩全其美……卻喪心病狂!
他死死盯著白海棠,眼中翻卷的已經不是風暴,而是瘋狂的恨意。
白海棠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拚命衝他搖頭,“明遠,你相信姨媽,姨媽真的沒有害死你媽媽!你媽媽是姨媽的親姐姐,我和你媽媽姐妹情深,我又不是畜生,我怎麼可能害死自己的親姐姐?你不要聽顧時暮編故事,他所有的話都是信口雌黃,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汙蔑陷害我,他一點證據都沒有,你不要相信他的話!”
顧時暮輕笑,“和你有殺母之仇的又不是我,講故事的興趣,我有,至於尋找證據,我相信,溫董事長比我感興趣!”
他環著唐夜溪腰肢的手臂上移,搭上唐夜溪的肩膀,“溪溪,時間不早了,小初和小次在晚風他們懷裡躺著睡,的確不如在床上睡的舒服,不如,我們回客房?”
雖然相識不久,但對這位顧家太子爺兒的惡趣味,唐夜溪卻算是深有領教了。
這位顧家太子爺兒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搞的彆人水深火熱,然後他就神清氣爽了。
她就像是縱容唐小初和唐小次一樣,好笑的輕輕搖搖頭,又點了點頭:“好,我們去休息。”
溫玄陽看看溫老爺子,又看看他的父親,低聲囑咐溫玄景和溫玄澄幾句後,他走到顧時暮和唐夜溪身邊,“溪溪,顧少,我送你們去客房。”
唐夜溪衝溫玄陽笑笑,微微頷首:“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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