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唐悠然一家,唐水晶像是獻寶一樣,牽著唐夜溪的手,把唐夜溪介紹給唐悠然一家:“二哥、二嫂、阿權、阿策、恬恬,這是我和遠哥的女兒,溪溪。”
唐夜溪挨個打招呼:“二舅、二舅媽、權表哥、策表哥。”
她自動忽略了徐錦恬,看都沒看徐錦恬一眼。
原本強顏歡笑的徐錦恬,連假笑都要維持不住了,上挑的嘴角直哆嗦。
唐水晶蘭心蕙質,聰明剔透,看著徐錦恬的目光頓時不對了,帶上了審視和敵意。
徐繡瀅皺了下眉,打圓場,“溪溪,這是你錦恬表姐,你和錦恬很久沒見了,是不是不認識了?”
她當然也記得當年唐夜溪第一次去他們家做客,被打的奄奄一息,差點死掉的事。
以前不覺得怎樣,現在唐夜溪忽然搖身一變成了溫明遠和唐水晶的女兒,她也覺得尷尬。
但不管怎麼說,她覺得,她和徐錦恬沒錯,錯的是唐夜溪。
就算唐夜溪是溫明遠和唐水晶的女兒,當年唐夜溪偷了徐錦恬的首飾是事實。
當年,多虧了她說情,唐錦笛才沒把唐夜溪打死。
如果不是她見唐夜溪可憐,主動拿出一些首飾補償徐錦恬,又堅持讓人把唐夜溪送去醫院,唐夜溪說不定已經死了。
偷東西原本就應該受到懲罰,是唐夜溪做錯事情在先,她對唐夜溪已經仁至義儘了。
唐夜溪看了她一眼,衝她笑笑,扭臉看向唐水晶:“媽,我有件事想問徐錦恬,如果我得不到滿意的答案,我可以拒絕她進我們家客廳嗎?”
唐水晶握緊她的手,毫不猶豫說:“當然可以!”
徐錦恬的臉色更難看了。
唐悠然的神情變得凝重,而徐繡瀅的眉頭皺的更緊。
唐錦權和唐錦策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唐夜溪看著徐錦恬,剛想開口,又有幾輛汽車由遠及近,駛了進來,在他們附近停下。
溫明遠和溫玄陽、唐凜然和唐錦簫、唐錦笛,先後從汽車上下來。
溫明遠快步朝眾人走過來:“二哥、二嫂、阿權、阿策、錦恬,怎麼站在這裡?怎麼不進去說話?”
“這得問溪溪,”徐繡瀅語含不滿:“水晶正要帶我們進客廳,溪溪卻說,她有事問錦恬,必須得到她想要的答案,錦恬才能進你們家客廳。”
溫明遠皺眉,看向唐夜溪:“溪溪,怎麼了?”
唐夜溪正要說話,又是幾輛汽車相繼駛入。
溫玄景、溫玄澄、聞玄澈和顧時暮帶著小初、小次,先後到了。
定好了今晚一起吃飯,幾撥人到的時間都差不多。
幾人下車之後,紛紛走過來。
走在最前麵的溫玄景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後,和溫明遠問了同樣的問題:“大舅、二舅、二舅媽,怎麼在這裡站著,不進客廳說話?”
又被人問了一次,徐繡瀅更來氣,語氣更加不善:“你妹妹不讓我們進,說她有問題問恬恬,恬恬的答案要合她的心意,我們才能進你們家的客廳。”
堵著客廳的門不讓進,這哪是待客之道?
她原本對唐夜溪就沒什麼好感,現在更討厭唐夜溪。
她心底深處很瞧不起唐夜溪,覺得她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搖身一變成了溫家大小姐就說不上自己姓什麼了,忘乎所以,居然把她堂堂唐家二夫人堵在門口,連客廳都不讓進,一點教養都沒有。
聽徐繡瀅提到徐錦恬,唐錦笛的臉色唰的變了。
他是最無顏麵對唐夜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