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暮的語氣中並沒有多少寵溺,可這句話卻讓唐夜溪的心腸格外軟,心裡百感交集。
乖。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個字。
小時候,她看到彆人家的爸媽哄自己的孩子總會用這個字。
從沒有人這樣哄過她。
她的心一下軟的一塌糊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可無功不受祿。
她想拒絕,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顧時暮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興致盎然。
他覺得他家孩兒他媽是個特彆有意思的女孩兒。
明明武力值強悍,看著細胳膊細腿兒,腰肢細的好像一掐就斷,可是戰鬥力卻是驚人的,能把他身邊武力值最高的貼身保鏢過肩摔。
……當然,他的保鏢看在他兒子的麵子上,手下留情是肯定的,可唐夜溪的身手是他親自試過的,確實很厲害。
真要認真打,顧秋雨幾個真的未必是唐夜溪的對手。
就是戰鬥力那麼強悍的一個人,卻好哄的像個孩子,性子軟的不可思議。
就一個“乖”字,她的臉蛋兒就紅了,垂下頭,雪白細長的脖頸彎出漂亮的弧度,像是優美的天鵝,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很美好的一個女孩兒,讓人想把她托在掌心中捧著,保護她不被世俗侵染,不被惡人欺負。
“就這麼定了,”顧時暮說:“地方是我精心選的,就在小初和小次的學校的對麵,我都是為了咱們兒子,你得體諒我。”
唐夜溪“……”
顧太子爺不但人長得帥,口才還特彆好。
她可以對壞人如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可當一個人對她這樣好,她就束手無策了,絞儘腦汁也想不出反駁的理由。
顧時暮看著她,好心情的彎起唇角:“確實很乖。”
所以吧,他兒子就是隨唐夜溪,他可沒這麼好哄。
唐夜溪正在想怎麼謝絕他的好意,汽車停下,顧時暮說:“到了。”
汽車停穩,唐夜溪正要開門出去,車門從外麵打開了。
顧秦抬手擋著車頂,彎腰行禮:“少夫人小心頭。”
唐夜溪:“……不用這樣的,我自己可以的。”
顧秦衝她笑笑,沒有說話。
唐夜溪很無奈。
對習慣了這種待遇的人,可能會覺得這是身份地位的一種象征,但對從小沒受過這種待遇的人來說,渾身不自在,簡直像是一種折磨。
顧時暮走到她身邊,她正要和顧時暮商量,能不能讓顧秦他們以後不要這麼多規矩和禮節,顧洛寒拾階而下,迎著他們走來:“大哥、大嫂。”
顧時暮衝他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在忙嗎?”
“沒,”顧洛寒說:“今天整個下午都沒事,一會兒可以和大哥一起回家。”
對他來說,顧老爺子和顧時暮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難得顧時暮有事讓他做,他當然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他衝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大哥、大嫂裡麵請。”
當然,他這麼客氣主要是因為唐夜溪。
如果隻有顧時暮,相處起來就特彆隨便了。
唐夜溪衝他頷首:“謝謝!”
他正要說什麼,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臉色微變,對顧時暮和唐夜溪說:“不好意思,大哥、大嫂,我接個電話。”
唐夜溪連忙說:“你隨意。”
他拿著手機走到一邊,確認走到顧時暮和唐夜溪聽不到的距離才接通手機放在耳邊:“喂,采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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