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會的,乖!”唐夜溪又分彆親了兄弟倆一人一下,離開客廳。
就是去趟醫院而已,搞的跟生離死彆一樣,走到院子裡,坐上汽車,她籲了口氣,好笑又難過。
汽車一路疾馳,二十分鐘之後抵達醫院。
唐夜溪先去了重症監護室。
顧淮還沒熬過危險期,仍舊昏迷不醒,傅玄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她站在重症監護室外看了幾分鐘,拜托傅玄好好照顧顧淮,去了樓下看望百裡隨冰。
敲門進去,百裡映寒起身迎過來,“溪溪,小次好些了嗎?”
“好些了,剛剛睡醒,喂他吃了一小碗白粥,看著已經沒什麼事了,”唐夜溪看向病床上躺著的百裡隨冰:“冰哥怎麼樣?”
“挺好,”百裡映寒回頭嫌棄的看了百裡隨冰一眼:“還是那麼話嘮,吵的我頭疼。”
“和小次一樣,”唐夜溪失笑,“小次也是,身體剛舒服一些就說不完的話,不過冰哥隻有在寒哥麵前話才多,在外麵特彆高冷,不怎麼說話的。”
“誰說的?”百裡隨冰斷了肋骨,平躺在床上身體不能動,嘴皮子卻一如既往的利索:“我在你麵前話不也挺多?怎麼?你還嫌我在你麵前話少?那我以後在你麵前的時候再多說幾句?”
唐夜溪:“……那倒是不用了,我比較喜歡清靜,挺怕吵的。”
“溪溪,你嫌棄我!”百裡隨冰頓時泫然欲泣,一臉委屈的控訴:“我剛救了你兒子,你就嫌棄我!天可憐見,我一時腦殘,竟然忘了那個小崽子也是顧時暮的兒子,奮不顧身,不懼死亡,我就把他給救了,我救了你兒子的命,你竟然嫌棄我話多!”
唐夜溪:“……”
她看出來了,她冰哥確實挺好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道謝還是必要的。
她走到百裡隨冰床邊坐下,看著他,認真的道謝,“冰哥,謝謝你救了小初,要是小初有什麼三長兩短,比要了我的命還殘忍……冰哥,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就口頭感激?”百裡隨冰挑眉看她,“就沒點實際的?比如以身相許什麼的。”
“百裡隨冰!”百裡映寒皺眉嗬斥:“好好說話。”
百裡隨冰翻了個白眼兒,小聲嘟囔:“我過過嘴癮不行嗎?我人不能動了,嘴巴還不讓隨便動,大哥你想悶死我?”
“……”唐夜溪頭疼。
她無語了片刻,說:“這樣好了,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報答你好不好?”
“不好,”百裡隨冰說:“你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照顧兩個五歲的小崽子已經夠辛苦了,我怎麼舍得你下廚給我做飯?”
唐夜溪:“……冰哥,你彆管小初和小次叫小崽子,他們管你叫舅舅的!你這麼當舅舅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百裡隨冰睨她,“你滿世界去找,能像我這樣豁出命去救自己外甥的有幾個?誰敢說我不配做他們舅舅?”
唐夜溪:“……”
行吧。
他贏了!
所以她為什麼要和一個精神有問題的男人講道理?
她要是能說的過他才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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