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故意謀殺他前妻,他是不小心把他前妻從樓梯上推下去的,所以,當時他沒有避諱人,客廳裡有一個傭人在,看到了他把他前妻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他給了那個傭人一百萬,買那個傭人閉嘴。
那個傭人同意了,拿到錢之後,高高興興的辭職回了老家。
他前妻摔成了植物人,他對外宣稱他前妻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樓梯的,有人懷疑他前妻是被他推下去的,但沒有證據,也沒人堅持讓警方立案偵查,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後來,他不顧他兒女的反對,娶了溫安安,他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他仿佛煥發了第二春,每天都容光煥發,神采飛揚,看上去像是年輕了十幾歲。
他很愛溫安安,他還計劃著和溫安安生個孩子。
溫安安聰明漂亮、端莊卻又嫵媚,靈動卻又大氣,溫安安生的孩子肯定會結合他們兩個人的優點,粉妝玉琢,聰明漂亮。
每當他在腦海中展望美好的未來,他都熱血沸騰,覺得生活充滿了激情和希望。
想象著將來他和溫安安生個孩子,證明他雄風仍在,他的朋友和生意上的夥伴,該是怎樣的羨慕他?
可如今,一切成了泡影。
警方找到了他給那個傭人錢的證據,證據確鑿,那個傭人怕了,說出了真相。
人證物證俱在,他將被控告故意殺人未遂罪。
他慌了。
故意殺人未遂罪,至少三年起步,嚴重的,能被判罰十年。
他已經五十多歲,人生已經過了大半,沒有多少好日子了,他還想趁著身體還行,好好享受生活,他怎麼能去坐牢?
“我不是故意把許如蘭推下去的!”他急聲辯解:“她是自己摔下樓梯的!”
警察問:“既然許如蘭是自己摔下樓梯的,那你為什麼要用一百萬收買王俊萍?”
“我是怕她胡說!”王沛東急聲說:“我和我前妻在樓梯上吵起來,她因為情緒太激動,不小心一腳踩空,摔下樓梯,當時王俊萍在客廳裡打掃衛生,她明明什麼都沒看到,可她卻和家裡其他的傭人亂嚼舌根,說我前妻是被我從樓梯上推下去的!當時客廳裡隻有我、我前妻和王俊萍我們三個人,我不能為自己作證,我前妻昏迷不醒,隻剩下王俊萍一個旁觀者,我要是任由她胡說,我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沒辦法,隻能用一百萬買她閉嘴,讓她不要胡亂說話,花錢保安寧。”
“是嗎?”警察冷聲說:“那你可真大方,你明明沒做過的事,她汙蔑你,你不但不生氣,還出手就給她一百萬!”
“有什麼辦法呢?”王沛東說:“不管怎麼說,我前妻都是因為和我吵架才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我兒女因此對我有怨言,如果任由王俊萍胡言亂語,我兒女信了她的鬼話,恨我怎麼辦?”
他說著說著,把自己給說服了,心裡越來越有底氣,腰杆挺的也越來越直。
他相信,隻憑王俊萍的一麵之詞,沒辦法定他的罪。
他的說法,也是合情合理的。
隻要沒有真憑實據,警察就沒辦法定他的罪。
警察洞悉到他的想法,“王沛東,你是不是覺得,隻有王俊萍的口供,沒辦法定你的罪?你彆急,我們很快就會有新的證據了,現在我們依法拘留你四十八小時,等我們找到新的證據,你再抵賴就沒用了,所以,我奉勸你在我們掌握新的證據之前,坦白從寬,這樣,我們還能算你認罪態度良好,主動坦白,法庭宣判時,會考慮這一點,從輕審判。”
“新證據?”王沛東下意識問:“什麼新證據?”
他把他前妻推下樓梯時,客廳裡隻有他、他的前妻和王俊萍三個人,警方還能有什麼新的證據?
“有外科聖手之稱的名醫傅玄,已經在為你的前妻製定手術計劃了,”警察說:“據我們了解,手術成功率非常高,手術一旦成功,你的前妻很快就會醒過來,如果你現在不坦白,等你前妻從昏迷中醒來,說出真相,你就沒有坦白從寬的機會了。”
“傅玄?怎麼可能?”王沛東大驚失色。
他前妻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摔到了頭部,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他兒女還有他前妻的娘家人為他前妻找了很多名醫,都束手無策。
後來,有個醫生為他們介紹了傅玄,說他前妻的手術難度係數太高,隻有傅玄有可能成功。
於是,他的兒女和他前妻的娘家人便托關係去找傅玄,想請傅玄為他前妻做手術。
可是,他們根本見不到傅玄。
傅玄是國內最有名的私人醫院的院長,也是顧家的私人醫生,他很少為外人做手術,沒有門路的人想見他一麵都很難。
他的兒女和前妻的娘家人算是沒有門路的人,努力了很久都沒能見到傅玄,隻得放棄。
當初,他的兒女和他前妻的娘家人為他前妻找傅玄做手術時,他曾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怕他們真的找到傅玄,更怕傅玄把他前妻給治好。
但後來,見他的兒女和他前妻的娘家人都失敗了,他才漸漸放下心來。
時間長了,他幾乎已經把傅玄這個人給忘記了。
可現在,警察告訴他,傅玄已經在為他前妻製定手術計劃了。
這怎麼可能?
他的兒女和前妻的娘家人努力了那麼久,連傅玄的麵都沒能見到,怎麼忽然之間,傅玄就要為他前妻做手術了?
“這不可能!”他受到的衝擊太大,控製不好自己的麵部表情,臉色鐵青的說:“你們肯定在騙我!”
“我們是不是在騙你,你和你的律師聊一聊就知道了。”警察離開問詢室,讓王沛東的律師進來。
見到律師,王沛東急聲問:“怎麼回事?傅玄怎麼忽然同意為許如蘭做手術了?”
律師說:“因為溫安安……”
王沛東愣住:“和安安有什麼關係?”
“傅玄是顧家的家庭醫生,溫安安卻得罪了顧家的家主……”律師把顧家特意放給他的有關溫安安和唐錦依的消息,對王沛東講述了一遍。
聽完他的講述,王沛東臉色慘白,一頭冷汗:“溫安安她……她活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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