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安驚呆了,瞪大了眼睛,一股寒氣從腳底升上來,遍體生寒。
顧家……
是顧時暮和唐夜溪!
她忽然想起唐錦簫對她說的話:你以為你贏了嗎?不,顧時暮一定不會放過你。
一語成籤。
可當時,她不信。
她覺得,她已經嫁入了王家,是王沛東的妻子,彆說唐錦依做的事和她無關,未必會牽連到她身上,就算牽連到她身上,她又沒做任何事,隻是和唐錦依閒聊而已,顧時暮能把她怎樣?
而且,她已經嫁給了王沛東,成了內宅婦人,雖然顧家是巔峰豪門,但顧家家風清正,顧老爺子從不允許家中任何人仗勢欺人,就算顧時暮也不能例外。
她一個全職太太,每天就吃吃喝喝,健身購物,與世無爭,顧時暮就算能力再大,能將她怎樣?
她把一切都想當然了,所以在唐錦簫對她說那番話的時候,她不以為意,嗤之以鼻。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顧時暮不能把她怎樣,卻能把王沛東怎樣。
而她,是依附於王沛東生存的藤蔓,王沛東完了,她也會跟著枯萎。
她癱坐在地上,追悔莫及。
早知道王沛東的前妻是被王沛東推下樓梯的,她就不自作聰明,借唐錦依的手去算計唐夜溪了。
她以為能置身事外,安然無事,可她錯了……
現在,怎麼辦?
她低下頭,把臉埋進掌心,哭的泣不成聲。
她到底做錯什麼了?
命運為什麼這麼捉弄她,一點活路都不肯給她?
王益爍兩眼通紅,恨恨地看著她,恨不得宰了她,可殺人得償命,他犯不上為了這麼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後半生。
還是讓她生不如死更好。
讓她生不如死,他既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又能解他心頭之恨!
他忽然揚聲:“來人!”
他的保鏢大步走進來:“王總?”
“把她扔出去!”他冷冷吩咐。
“是,王總。”保鏢大聲領命,抓住溫安安把她往門外拖。
“王益爍,你乾什麼?”溫安安尖叫:“我是你繼母!這裡是我的家,你有什麼資格把我趕出去?”
“你怎麼有臉和我說什麼繼母?”王益爍的臉比鍋底灰還黑。
溫安安年紀比他還小,卻在他麵前說她是他的繼母,這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我原本就是你的繼母!”溫安安拚命掙紮:“我和你父親領了結婚證,從法律上來講,我就是你的繼母!”
“那又怎樣?法律承認你去找法律,我不承認,在我眼中,你就是個賤人,萬死不足惜的賤人!”王益爍衝保鏢怒吼:“連個女人都拖不動,你還不如個女人嗎?還不快點把她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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