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羽微和關宏卓聊了很久。
與關宏卓結束通話後,樓羽微跑去了衛生間,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她哭到嗓子啞了,渾身沒了力氣,才停了下來,洗了把臉,平靜了一下情緒,回到客廳。
唐夜溪遞給她一杯溫水:“好些了嗎?”
“謝謝,”樓羽微點頭,“我好多了。”
唐夜溪拉著樓羽微坐下,“微微,你過來看,剛剛顧時暮又讓人送了一些資料過來。”
她拉著樓羽微在沙發上坐下,遞給她一份資料,“顧時暮的手下查到,盧永誌早在十幾年前就和簡明澈的母親結婚了,他們還生了一個兒子,叫盧赫霖,這些情況,你都知道嗎?”
“什麼?”樓羽微十分震驚的接過資料,“盧永誌和簡明澈的母親結婚了?”
“對,”唐夜溪說:“顧時暮的手下查到,當年,盧永誌和簡明澈的親生父親簡望明同時喜歡上了簡明澈的母親張宜如,兩個人追求了張宜如很久,最後張宜如選擇了簡明澈的父親簡望明。”
許連翹拿著一杯紅酒,窩在沙發裡淺啜,聽到這裡,插話說:“聽到這裡,我不得不陰謀論了,你們說,簡望明是不是盧永誌害死的?”
樓羽微震驚的看向她。
“我覺得有可能,”唐夜溪點頭說:“盧永誌有殺人動機。”
“對,”許連翹說:“盧永誌喜歡簡明澈的母親,簡望明也喜歡簡明澈的母親,簡望明死後,簡明澈的母親嫁給了盧永誌,這殺人動機多明顯?”
“而且,盧永誌也有殺人的機會,”唐夜溪說:“剛剛那位關叔叔說的很清楚,當年他們走的那條路很窄,隻能容一人通行,樓叔叔走在最前麵,樓叔叔後麵是他,他後麵是簡明澈的父親,簡明澈的父親後麵是盧永誌,也就是說,當時樓叔叔和關叔叔是背對簡明澈的父親和盧永誌的,而簡明澈的父親又背對著盧永誌,盧永誌走在最後麵,伸手推簡明澈的父親一把,把簡明澈的父親推下懸崖,誰也看不見……”
樓羽微聽的目瞪口呆。
片刻後,她喃喃說:“可是……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朋友?”許連翹輕嗤了一聲,“對有的人來說,朋友如手足,可對有的人來說,朋友就是用來背叛的!你有沒有聽人說過,你想知道地獄多可怕,不用去地獄,看看人心就知道了!壞人的心比地獄可怕的多!”
“所以……簡明澈是認賊作父了?”樓羽微喃喃說。
唐夜溪問:“簡明澈知道他媽嫁給了盧永誌嗎?”
“我不知道,我們已經很久沒聊過了,”樓羽微說:“自從他背叛了我爸,我們見了麵就吵,他和他母親還有盧永誌是怎麼聯係上的,來往多久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和他談談,”許連翹用撚著酒杯的手敲下巴,歪頭看唐夜溪:“溪溪,咱們要開張了!”
唐夜溪:“……”
她有些無語:“你的意思是,我們把我們查到的資料,賣給簡明澈?”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許連翹點頭,“這些消息,是你老公的手下費心費力的找來的,憑什麼白白讓簡明澈知道?咱們事務所自從搬來夜都還沒開張呢,今天就要從簡明澈身上賺第一捅金!”
唐夜溪:“……”
她看向樓羽微。
樓羽微點頭,“我覺得翹翹的提議很好,不但要收錢,還要多收!”
既然樓羽微沒意見,唐夜溪覺得這樣也行。
許連翹說的話挺有道理的,顧時暮的手下費心費力查出來的真相,憑什麼憑白告訴簡明澈?
許連翹問樓羽微:“你還有簡明澈的聯係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