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襄襄點頭,“對,他們很厲害。”
這句話,她說的真心實意。
困擾了她那麼久,逼的她幾乎去死的事,在廣廈事務所的員工手中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他們真的很厲害。
“好,”藍琪點頭,“襄襄……謝謝你。”
話說到這裡,已經無話可說。
她深深看了餘襄襄一眼,離開了餘襄襄的房間。
站在走廊裡,她再次撥通了唐夜溪的手機:“您好,我有個朋友的姐姐,遇到了很惡心的事,想委托你們……”
她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
唐夜溪懂了,“想找我們排憂解難是嗎?”
“對,”藍琪說:“我爸說,您事務所的人很厲害。”
“過獎了,”唐夜溪說:“我們就是一家最普通不過的事務所而已,你們想委托我們辦什麼事?”
藍琪遲疑了片刻,“我朋友和她姐姐在樓下,我可以讓她們上來,和您麵談嗎?”
“當然,”唐夜溪說:“你可以讓她們去一樓的會客室,我馬上到。”
藍琪一口答應,“好。”
五分鐘後,唐夜溪在會客室見到了藍琪和兩個陌生的女孩子。
兩個女孩子長的有四五分的相似,一個看上去和藍琪差不多年紀,另一個稍微年長一些。
藍琪為她們做介紹:“這位是我朋友,謝錦橙,這位是橙橙的姐姐,謝錦繡,繡繡姐姐,這位就是廣廈事務所的負責人,唐夜溪。”
“你好,唐小姐。”謝錦繡和謝錦橙先後和唐夜溪打招呼。
“你們好,”唐夜溪做了個請坐的手勢,“請坐。”
前台之一陶桃送了果汁進來,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寒暄片刻後,唐夜溪問謝錦繡:“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謝錦繡垂眸,雙手死死的抱住果汁杯,骨節泛白。
看得出來,她對這個話題很抗拒。
“我來說吧。”謝錦橙看向唐夜溪。
唐夜溪沒有反對,謝錦繡也沒吭聲。
這就是默許了。
謝錦橙沉默了片刻,整理思路,過了會兒才說:“事情要從我姐姐的婚姻說起……我姐姐離婚了,我曾經的姐夫叫邢淵博,是中心醫院的醫生,我姐姐是中心醫院的一名護士。”
她歪頭看向謝錦繡:“曾經,我姐姐和邢淵博是一對令人羨慕的夫妻,夫妻恩愛,收入穩定,有車有房,還有個漂亮可愛的女兒……”
“可是忽然有一天,那個男人變了,曾經溫柔體貼的男人,到家就挑三揀四,酗酒,喝醉酒和我姐姐吵架,吵完架就和我姐姐分房睡,我姐姐做了飯,他嫌棄飯菜不好吃,家裡的鍋碗瓢盆,被他摔碎了好幾茬……”
謝錦繡低著頭,仍舊一聲不吭,卻有晶瑩的淚水,一滴一滴滴落在桌子上。
謝錦橙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腕,“我姐姐原本是舍不得和他離婚的,可是他不依不饒的鬨了半年多,我姐姐實在忍無可忍,提出了離婚。”
說到這裡,謝錦橙的臉上浮現了特彆氣憤的神色,“我姐姐一提離婚,那個狗男人立刻就答應了,但他提出要孩子的撫養權。”
“我姐姐怎麼可能給她?我外甥女才三歲,聰明又可愛,我姐姐怎麼舍得把她給那個暴躁易怒,酗酒鬨事,仿佛得了神經病一樣的狗男人?”
“為了拿到我外甥女的撫養權,財產分割的時候,我姐姐做了讓步,隻要了房子,車和所有的存款,都給了那個狗男人。”
唐夜溪一直凝神聽著,聽到這裡,她抬手:“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存款多少?房子價值多少?”
謝錦橙說:“房子隻有五十多平,是我姐姐和那個狗男人婚前買的婚房,首付是我姐姐和那個狗男人一起拿的,婚後兩人一起還貸款,貸款還沒還清,還要還二十多年,房子給了我姐姐,貸款以後我姐姐一個人還,那個狗男人拿走了家裡五十多萬的存款。”
“五十多萬?”唐夜溪覺得有些不合常理:“家裡還有這麼多存款,為什麼沒有還貸款呢?”
“因為兩邊老人年紀都大了,家裡存些錢,預備不時之需,”回答這個問題的是謝錦繡:“還有,有了孩子之後,五十多平的房子太小了,而且距離我工作的地方有點遠,我就想著,把小房子換成稍微大一點、離醫院近一點的房子,所以我們賺到錢除了還貸款之外,剩下的就攢在了手裡。”
“好的,我沒問題了,”唐夜溪點頭:“你們繼續說。”
謝錦橙看了謝錦繡一眼,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繼續說:“因為雙方是協議離婚,雙方對財產也沒什麼異議,我姐姐和那個狗男人很快就離了婚,拿到了離婚證。”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我姐姐離婚之後才知道,那個狗男人出軌了!他有個青梅竹馬的鄰居,他和那個女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喜歡那個女人,可那個女人卻喜歡彆的男人,那個女人嫁給了彆的男人,他也娶了我姐,可是一年前,那個女人離婚了……”
說到這裡,謝錦橙氣紅了臉,“那個女人離婚了,恢複了自由身,那個狗男人和那個女人攪在了一起,可他瞞我姐姐瞞的死死的,我姐姐一點都不知道。”
聽到這裡,唐夜溪恍然:“他想娶那個女人,又不想讓那個女人落個插足他和你姐姐婚姻的名聲,他就回家鬨你姐姐,鬨的你姐姐不得安寧,受不了他,你姐姐主動提出離婚,他就可以順水推舟的離婚,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對,”謝錦橙氣的滿臉漲紅,咬牙切齒:“那個畜生!當初是他追的我姐姐,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說他會一輩子對我姐姐好,照顧我姐姐一輩子,結婚之後,他也做了幾年的好丈夫、好父親,可那個女人一離婚,他就像是中了蠱一樣,老婆不要了,女兒也不要了,甚至還偷藏了私房錢,給那個女人買了房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從前她眼中那個溫文儒雅,有涵養、重感情的姐夫,竟然是個翻臉不認人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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