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許克分辯說:“我娶池幼寧之前,我下定決心,要忘記靜柔,好好和池幼寧過日子,我才會和池幼寧舉行婚禮,可是,我娶了池幼寧以後才發現,我忘不了靜柔……”
“夠了,你彆說了!”許母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或許不是在場的人中最憤怒的,但是她一定是最傷心的。
她也知道她兒子一旦出軌,許家要補償池家百分之十股份的事。
最令她驕傲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無視家族利益,新婚期就和那個女人在外麵亂來。
那個女人到底給她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兒子將名聲、前程、家族利益全都棄之腦後了。
比起她的兒子,她更痛恨那個女人。
“你怎麼這麼傻?”許母恨不得撕了徐靜柔:“好女人怎麼可能在你婚後還和你藕斷絲連?
你結婚了,有了妻子,她還和……和你……足以證明她是個不知自愛的女人。
你被那個女人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為了那種女人背叛你的妻子!”
“不是這樣的,”許克搖頭:“為和靜柔相愛已久,愛情也是要分先來後到的!我先愛上了靜柔,池幼寧才出現……”
“嗬,”池幼寧嗤笑,“許總,既然你明白先來後到的道理,那你明不明白沒車票不能上車的道理?
你說的再動聽,也改變不了徐靜柔是個無恥小三兒的事實,擱在古代,你和徐靜柔都是要浸豬籠沉塘的。”
她聳聳肩膀,“現代社會,開放了,沒辦法把你這對狗男女浸豬籠沉塘,就隻能從道德上譴責你們了……哦,對了……”
她看向許老爺子:“許爺爺,記得轉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幸好我們婚前條約公證了這麼一條,不然我剛結婚沒幾天,就要離婚,再結婚就成了二婚,太虧了!”
聽到池幼寧提起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許老爺子心肝兒都疼了。
可他知道,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沒辦法抵賴的。
就如同池幼寧所說,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寫在她和許克的婚前協議裡,在公證處公證過,是受法律保護的。
他們許家要是不給,鬨到法庭上去,法律也會判他們許家給。
到時候,事情鬨大,他們許家隻會更丟人,損失也會更大。
他又生氣,又心疼,臉上卻得擺出一副穩得住的樣子,努力裝的慈眉善目,若無其事,“小寧呀,你放心,爺爺說話算話,你和阿克要是真走到離婚那步上,股份我是肯定會給你的。
可是,你和阿克結婚,肯定也不是衝著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不是?
爺爺的意思呢,阿克年輕,難免犯錯,爺爺好好教育教育他,讓他乖乖給你認錯,以後你們小夫妻,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許爺爺,您是長輩,我不好意思對你說難聽的話,可您也彆看到是晚輩,就往死裡欺負我,”池幼寧似笑非笑的看著許老爺子說:“許爺爺,你是看我像嫁不出的樣子,還是覺得您孫子有什麼天賦異稟,讓我愛的死去活來?
他都出軌養小三兒了,我還非要和他做夫妻,你看我像是腦子不好的樣子嗎?”
許老爺子被噎得臉色通紅:“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和阿克剛剛舉行了婚禮,立刻離婚,影響不好,你和阿克因為有緣分才走到一起,就因為一個女人離婚,未免太兒戲了……”
許老爺子說著說著,臉更紅了。
連他自己都覺得,他這些話牽強附會,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如果位置調換,池幼寧是他孫女,他也會支持池幼寧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