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會所,回晴園的路上,許連翹一直沒怎麼說話。
顧洛白和她說話她嗯嗯啊啊的應著,應著不怎麼回話,一看就心情不好的樣子。
兩人相識以來,顧洛白見到的一直是她談笑風生,無憂無慮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沒心情說話的樣子。
他聊了幾句,見許連翹不願意回應,就不吵她了。
回到晴園,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許連翹的公寓門前,許連翹打開門,轉身對顧洛白說:“今晚你回去住吧?我心情有些不好,想一個人靜一靜。”
顧洛白愣住。
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他們有時候住在許連翹這邊,有時候到他的彆墅去住,也有時會住在他在晴園的住處。
可不管他們住在哪裡,他們一直是在一起的。
現在,許連翹卻要把他趕走。
他有些心慌,反省自己今晚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他哪裡做錯了。
他隻好問許連翹:“怎麼忽然不高興了?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什麼了?”
“不是,”許連翹摟住他的脖子,“你不懂女孩子,女孩子就是這樣,特彆情緒化,有時候忽然就心情不好了,心情不好就容易亂發脾氣,我不想對你發脾氣,所以我們暫時分開,我明天心情就好了,好嗎?”
她親了親顧洛白,柔聲說:“彆亂想,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顧洛白盯著她看了半晌,無奈的說:“翹翹,你彆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心裡有點慌,還……有些心疼,你為什麼不高興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他認識的許連翹永遠是沒心沒肺,活力四射的樣子,他見不得這樣沉默寡言悶悶不樂的許連翹。
許連翹無奈:“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不高興了,我如果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了,我就是忽然不高興了,沒有原因。”
“是因為喬沅做的那些事嗎?”顧洛白眉頭緊鎖,“她做的那些事讓你惡心了是嗎?”
“應該是吧?但也不一定,”許連翹說:“做我們這一行,見到的惡心事還少嗎?比她還惡心的人有的是,也不見得會影響我的心情。
她捏捏顧洛白的臉,哄他,“好了,彆猜了,我就是忽然心情不好了,大概是激素影響,你不要再猜了,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就好了。”
“不要趕我走,好不好?”顧洛白抱緊她,“你可以當我不存在,我保證不吵你,你要是讓我就這麼走了,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
許連翹想了想,點頭,“好吧,那我要是控製不住脾氣,和你吵架,你可不許記仇。”
“我保證不會,”顧洛白親了親她,“我保證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好不好?”
“那倒不至於,”許連翹揉揉他的腦袋,“你這麼乖,我怎麼舍得打你?”
事實上,和顧洛白聊了幾句,她糟糕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顧洛白也察覺到她的心情好像是好了一些,等她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顧洛白遞給她一塊奶油蛋糕,一杯奶茶,“聽人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一點甜的,心情會變好。”
許連翹接過蛋糕和奶茶:“叫的外賣?”
顧洛白點頭,“是啊。”
“這麼晚了還投喂我,不怕把我養成三百斤的胖子呀?”許連翹嘴裡問著怕不怕,手已經接過蛋糕和奶茶,準備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