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孩子的確大了,不好再動手了,他真想狠狠踹上幾腳才解氣。
溫玄澈保證說:“爸,您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給您一個交代。”
“你該給交代的人,不是咱爸,是溪溪,”溫玄陽插話說:“阿澈,你應該給溪溪道歉。”
“我知道……”溫玄澈麵色漲紅,看向唐夜溪,艱難說:“抱歉……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不是故意把你送我的表弄丟的,我也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欺騙你的感情……我真的發自內心的接受了你是我妹妹的事實,我……”
他腦子淩亂,雙手無力的擺動了幾下,不知道該怎麼把心裡所想的一切表達出來。
他真的已經接受這個妹妹了。
因為他爸媽和他幾個哥哥不止一次耳提麵命,讓他對唐夜溪好一點。
尤其,他大哥曾經說過的一段話,特彆觸動他。
他大哥說,如果唐夜溪小時候沒有不小心被弄丟了,唐夜溪和他們一樣,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是溫家的主人。
他們一點都不比唐夜溪多什麼,他們有的,唐夜溪也都應該擁有。
他幻想了一下他大哥所說的畫麵,然後發現他大哥說的是對的。
他們是他們爸媽的親兒子,唐夜溪是他們爸媽的親女兒。
如果唐夜溪不是小時候被掉包了,她會是溫家的主人之一。
他的確沒有資格覺得唐夜溪是外來的闖入者。
因為,無論是從法律上,還是從情理上,她都是這個家裡名正言順的一份子。
從那一天起,他就正視了這個問題,打從心底裡承認,溫家就是唐夜溪的家,唐夜溪就是溫家的主人之一。
他真的沒有虛偽。
沒有當麵接受了唐夜溪,背地裡卻不服氣。
他是心服口服的。
至於那塊鑽表……
他猜到是誰賣到奢侈品店的了。
雖然他不能百分百確定,但他猜,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
能悄無聲息進到他的辦公室,拿走他私人抽屜裡的東西的人,隻有他的特助和秘書。
他的幾名特助都是家裡為他培養的,對他忠心耿耿,絕不可能背叛他。
那麼,偷拿他東西的人,隻有可能是他的秘書。
糟糕的是,那個秘書不僅僅是他的秘書,還是……他有好感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為她家庭情況有些複雜,不符合他母親的要求,他擔心他母親不同意,還有一些其它的他無法排解,令他耿耿於懷的原因,他和她說不定已經確定男女朋友的關係了!
可現在,他妹妹送他的鑽表被人賣給了奢侈品回收店,而偷鑽表的人,有可能是和他走的最近的那個女人。
這樣的猜想,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同意唐夜溪所說的報警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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