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範逍笑著說:“我先按照這個方向,給範遂創造機會,如果範遂做了,我順藤摸瓜,把他送進監獄。
如果範遂沒做,我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嘗試而已,沒有任何損失。”
顧洛白想了想,點頭,“有道理!逍哥,你準備怎麼給範遂創造機會?”
“辦法多了,”範遂仍舊微笑,“最簡單的,範遂不是受傷了嗎?我提前告訴範遂,我打算帶著我二堂弟、三堂弟去看望他,讓他有時間和他乳母談條件。
如果我們猜的是真的,範遂真想把我們堂兄弟三個一網打儘,他會把握住這個機會。”
“這個計劃可行,”有段時間沒說話的顧時暮插話說:“就像你說的,成功了,解決掉了一個大麻煩。
如果範遂什麼都不做,也就僅僅是你帶著堂弟們關心受傷的堂弟而已,你除了得了關心弟弟的好名聲,不會有任何損失。”
範逍點頭,“對,就是這樣。”
顧洛白擔心:“以身作餌有危險,逍哥你注意安全,彆一個不留神,真被範遂的乳母乾掉了。”
“想什麼呢?”範逍失笑,“當我是酒囊飯袋嗎?我要是真這麼容易被人乾掉,那還是早死早投生算了,省的將來做了範家家主,把範家帶進溝裡。”
“也對,”顧洛白也笑起來,“我是關心則亂了,忘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算計的。”
“這話說的,”範逍笑著給了他一拳,“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我要不是好人,那你也強不到哪兒去。”
兄弟三個說笑了片刻,時間不早了,顧時暮記掛著家中懷孕的妻子,顧洛白也想回去陪許連翹,三人沒聊太晚,起身離開了會所。
溫家彆墅。
回到家後,溫玄澈洗了個澡,換了睡衣躺在床上,腦子裡亂的厲害,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總之就是什麼都想,腦子裡亂的像是在打架,煩躁的像是要把他的腦袋脹裂開。
他實在躺不下去了,從酒櫃裡抓了兩瓶酒,跑到後院練武場的高台上喝酒吹風。
像他們這樣的有錢人家,怕家裡的孩子被人綁架,都會讓孩子從小學一些防身術。
他們兄弟四個都好這個,身手都不錯。
他三哥最有天賦,是身手最好的那一個,即便進了人才濟濟的國家安全部門,也是最能打的那一群人中的其中一個。
並且,他三哥不但能打,腦子還好。
他三哥的上級曾經評價過,說他三哥或許不是他們部門最能打的,但一定是最能打的人之中腦子最好用的。
簡單來說,就是智勇雙全,前程不可限量。
他呢?
他和他三哥是雙胞胎兄弟,相差不過幾分鐘,可在彆人眼中,就仿佛他三哥比他大了好幾歲。
他三哥是國家看重的棟梁之才,年紀輕輕就屢立大功,他呢?
他開了一家遊戲公司,雖然也賺錢,但不懂行的人會說他不就是玩遊戲的嗎?
就算他賺錢,也會覺得他幼稚,甚至是不務正業,反正肯定沒他二哥、三哥有前途就是了。
他大哥就更不用說了。
他大哥是溫家未來的家主,他二哥、三哥在外麵再怎麼能乾,在家裡,還是得聽他大哥的。
兄弟四個,隻有他一個是廢物,沒本事,腦子不好,差點把親媽氣死,又打了自己的哥哥,害大哥出頭去和範家交涉談和……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越想越鬱悶,自厭自棄,酒喝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