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麼灑脫,聽你們之前的描述,感覺孟酒清很愛她老公,”唐夜溪有些擔憂:“希望她不要執迷不悟,和那個渣男死磕。”
這世上,固然有拿得起、放得下的灑脫人,但也有執迷不悟的糊塗人。
入行多年,她見過知道配偶有了外遇,毅然決然離婚的人,也見過明知道配偶有了外遇,或者因為孩子、或者因為財產、又或者不願意便宜了小三兒等等各種各樣的原因,拖著不肯離婚的人。
“沒關係,不是有我嗎?”許連翹自信滿滿的拍拍胸口,“我不但是中醫師,還是心理醫師,給婚姻不幸的女人洗洗腦,讓她們擺脫渣男,小菜一碟。”
看著她精神奕奕,元氣滿滿的樣子,唐夜溪忍俊不禁。
情緒是可以感染人的。
和許連翹這樣沒心沒肺的人在一起,情緒被感染,也會跟著開心起來。
因為知道了孟酒清的老公出軌、養私生子這種不美好的事而有些糟糕的心情,很快便好起來了。
許連翹還想說什麼,手機響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對唐夜溪說:“蔣哥打來的,肯定是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了。”
她興致勃勃接通手機,打開免提,“喂,蔣哥。”
“許醫生,”蔣漢一句廢話都沒有,直奔主題:“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了,孩子是張維安的。”
“什麼?”許連翹懷疑自己聽錯了,“孩子是張維安的?”
“對,”蔣漢重複了一遍:“孩子是張維安的。”
“誒?”許連翹再次懷疑:“難道我記錯了,孟酒清的老公叫張維安?”
蔣漢:“……許醫生,孟酒清的老公叫張永正,他侄子才叫張維安。”
“你等等……我有點亂……”許連翹有點懵,“你們不是說,你們查到任曉楠是張永正的情兒,那個孩子應該是張永正的私生子嗎?你們弄錯了。”
“我們沒有弄錯,”蔣漢說:“小朗幫我們黑進了張永正的手機,拿到了張永正和任曉楠的親密照和親密視頻,還有他給任曉楠的轉賬記錄以及聊天記錄。
我們很確定,任曉楠的確是張永正養的情兒,張永正也以為,那個孩子是任曉楠給他生的私生子,但是親子鑒定的結果是,那個孩子和他有血緣關係,但不是父子關係,他侄子張維安才是那個孩子的親生父親。”
“我明白了……”這次,許連翹聽懂了,“簡單來說,就是張維安給他叔叔張永正戴了綠帽子,張永正綠了孟酒清,張維安又綠了張永正,這是不是叫……綠人者人恒綠之?”
“許醫生,您總結的很對,”蔣漢說:“就像您說的,事實的真相就是張永正出軌任曉楠,任曉楠生下一個孩子,張永正為了不讓孟酒清發現那個孩子是他的,就讓他的家人配合說,孩子是張維安的。
他以為他在說謊,但事實是,那個孩子就是張維安的,他以為的謊言,其實是真相。”
“嗬嗬,這下可熱鬨了!”許連翹幸災樂禍,“我現在迫不及待想看到張永正自以為的私生子其實是他的情兒和他侄子的種,是什麼反應了。”
“我有個問題,”一直旁邊的唐夜溪問:“通常情況下,男人養小三兒都是把小三兒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張永正為什麼把小三兒藏在他家裡?”
“這個任曉楠是張家的保姆,”蔣漢說:“她是先做了張家的保姆,才和張永正在一起的,所以,她一直住在張家。”
“保姆?”許連翹驚訝,“他的品味可夠奇葩的!”
孟酒清可是影後!
風情萬種,豔冠群芳。
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一些,可也風華猶在,十分漂亮。
人家離婚,都是為了拋棄糟糠妻,娶個更好的。
張永正就厲害了,居然想和影後妻子離婚,娶個保姆!
“雖然任曉楠是個保姆,但她長的十分漂亮,身材也好,而且,她很年輕,”蔣漢開玩笑說:“不是有人說過嗎?男人其實很專一,二十歲的時候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三十歲的時候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到了六七十歲還是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雖然孟酒清是位影後,很漂亮,但她不年輕了。”
“好吧,”許連翹讚歎:“這個任曉楠也是個能人,把叔叔和侄子兩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嗯,”蔣漢認同:“確實是個能人,而且,確實漂亮,不是說漂亮的臉蛋兒和傲人的身材是女人無往不利的武器嗎?這次我們見識到了。”
“蔣哥,看到沒?隻看臉是靠不住的,”許連翹語重心長說:“以後你們找老婆時你們可千萬彆犯傻,娶老婆還是人品最重要,彆隻看臉。”
蔣漢:“……我不打算娶老婆。”
“你們怎麼都這麼說?”許連翹“切”了一聲,“你們是中了一種‘不想娶老婆’的毒嗎?”
“主要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蔣漢說:“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活的無拘無束,瀟灑自在,多好?娶個女孩子,就得對人家的人生負責,會多很多麻煩。”
“要是張永正有你這覺悟就好了,”許連翹嘖嘖:“人家一個老婆都不夠,還得折騰著離了,再娶個年輕的,人家一點都不嫌麻煩。”
“不要把我和那個人渣相提並論,”蔣漢笑著說:“我不娶老婆,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張永正那樣的人渣。”
“不做就對了,”許連翹說:“惡人有惡報!他給她老婆戴綠帽,他侄子給他戴綠帽,如果不是我們插手,他不但被他親侄子戴綠帽,還得喜當爹,給他侄子養兒子,要多慘有多慘,由此可見,做人還是要厚道。”
唐夜溪忍俊不禁。
許醫生居然教育彆人做人要厚道,厚道這種東西,事務所裡那麼多人,就她最少!
許連翹和蔣漢又閒扯了幾句,看向唐夜溪:“溪溪,這個瓜了太有意思了!我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親子鑒定的結果告訴張永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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