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思考了片刻後說:“野哥,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賀蘭夏和任遠行一個是賀蘭寧的妹妹、一個是賀蘭寧的未婚夫,疏不間親,你的顧慮是對的。
而且,明天就是賀蘭寧的婚禮,箭在弦上,也有可能,賀蘭寧不想麵對現實,即便心裡信了你的話,嘴上卻不信,反倒指責你冤枉她妹妹和未婚夫。”
“你說得對,”上官牧野說:“我就是有這樣的顧慮,所以才想征詢一下你的意見,我是不是要把今晚發現的事告訴賀蘭寧。”
唐夜溪想了想,說:“野哥,我覺得,這不是什麼要緊事,你就從心吧,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怎麼做讓你心裡舒服,你就怎麼做。”
“雖然不是什麼要緊事,但是有一個問題,”上官牧野說:“我是廣廈的人,賀家在夜都有一定的勢力,如果被任遠行知道,是我把今晚的事告訴的賀蘭寧,我擔心給我們事務所帶來麻煩。”
他不想因為他的事,為事務所和顧家樹敵。
“這個你不用擔心,”唐夜溪毫不猶豫的說:“我們又不是汙蔑他,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任家要是因為你說了真話就把我們當做他們的敵人,針對我們,我們見招拆招便是,我們不惹事,但也絕不怕事。”
任遠行做錯了事,如果就因為上官牧野把他做錯的事告訴賀蘭寧了,任遠行就報複上官牧野,甚至是廣廈,隻能說明任遠行人品差。
真有那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上官牧野歎了口氣,“好,我知道了。”
掛斷手機,出了片刻的神,他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他不想樹敵、不想惹麻煩、不想多管閒事。
可是,他和賀蘭寧到底朋友一場。
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也就罷了,他看到了,什麼都不說,他怕他以後會後悔。
而且,明明發現了彆人做錯了事卻不告訴受到傷害的人,也不符合他們廣廈事務所的宗旨。
算了、算了。
既然老天爺讓他看到了,大概就是想讓他管這檔子事的。
翻來覆去,他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把他偷拍到的賀蘭夏和任遠行的視頻發給了賀蘭寧。
配字:彆誤會,我不是想破壞你的婚事,隻是恰巧碰到了,覺得如果不告訴你一聲,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很快,他的手機響了。
手機接通,賀蘭寧的聲音又急又氣:“你發給我的視頻從哪裡來的?”
“金帝酒店,”上官牧野說:“你妹妹和任遠行還在房間裡,你要是現在趕來的話,可能還能看個現場。”
“你……”賀蘭寧氣的聲音哆嗦:“你是在看我的笑話嗎?”
上官牧野:“……你想多了,我隻是在客觀的陳述事實,如果我想看你笑話,我大可以現在不告訴你,等你和任遠行舉行完婚禮再告訴你。”
賀蘭寧沉默了片刻,聲音小了幾分:“抱歉……我……我……”
“沒事,”上官牧野說:“你現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賀蘭寧什麼都沒說,掛斷了手機。
上官牧野搖了搖頭,準備離開酒店。
他是來酒店見客戶的。
那麼巧,他進來時,看到了賀蘭夏進了走廊儘頭的房間。
他和客戶談完,準備離開時,又看到任遠行進了同一間房間。
一個是未來的妻妹,一個是未來的姐夫,這兩個人在酒店裡偷偷摸摸的見麵,能有什麼好事?
他去前台查了查,發現那間房間登記的既不是賀蘭夏的名字,也不是任遠行的名字,而是一個陌生人的名字。
這就更能說明做賊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