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恬被他吼的臉色一白。
她並不想得罪燕靈竹。
雖然他們家最近生意做的不順利,但燕靈竹長得帥,以前也很會賺錢,曾經也是青年才俊。
隻是最近走背運,家裡公司賠錢了而已。
但燕靈竹是有能力的,說不定哪天就翻身了。
而且,燕靈竹長得帥、氣質好,有這麼個哥哥是很有麵子的事。
她一向很喜歡燕靈竹,並不想和燕靈竹鬨翻。
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她和燕靈竹道歉,她又說不出口。
虞佳走過來打圓場:“哥,恬恬酒量不好,你知道的,她就是喝多了,瞎說的,你彆和她一般見識,哥,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她其實不太想走,可是,場麵鬨的這麼難看,就算用頭發絲想也知道,今晚肯定沒什麼機會了。
隻能從長計議。
她站出來打圓場,說一些顧大局的話,給人留下好印象,日後或許還能翻盤。
燕靈竹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衝眾人微微頷首致歉:“抱歉,舍妹酒量不好,酒後胡言亂語,失態了,我先帶她回家,改日我擺酒向各位致歉!”
眾人還是要給顧洛甫和蕭靈月麵子,全部起身,紛紛說“沒關係”,目送他帶著虞佳和虞恬離開。
顧洛甫和蕭靈月把他們送上車,汽車逐漸遠去,蕭靈月歎了口氣,看向顧洛甫。
顧洛甫笑了,握住她的手,“什麼都彆說,我都懂!過日子嘛,誰家還個糟心親戚呢?”
蕭靈月失笑,“我們家這糟心親戚不太一樣,不太好徹底分割開。”
她歎息:“或許真的是人窮誌短吧?我媽和我哥哥以前不這樣的,這次回來,簡直就像是換了兩個人一樣。
尤其我哥哥,以前意氣風發,現在暮氣沉沉,性格陰鬱了許多,不像以前那麼自信了,格局也小了。
那種改變就像是……意氣風發的翩翩少年郎,變成了地中海啤酒肚的邋遢大叔,一點朝氣都沒了。”
“你太誇張了,”顧洛甫笑著說:“雖然沉默寡言了些,但還是帥的。”
“不是說長相,長相還和以前差不多,乾乾淨淨,高高帥帥的,沒太大的改變,”蕭靈月說:“我是說他給人的感覺,改變前和改變之後的差異之大,像是翩翩少年郎變成了落魄大叔。”
“懂了,”顧洛甫安撫的拍拍她,“彆不開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點小事,我們應付的來的。”
“嗯,放心吧,”蕭靈月展演一笑,“你不用擔心我,確實是小事,我搞得定的。”
她笑的的確開朗又輕鬆,不像是強顏歡笑安慰人的樣子。
顧洛甫:“……”
行吧。
他未婚妻可是敢一個人三更半夜跑到荒郊野外以身作餌釣殺父仇人的猛人。
這點小風小浪,算什麼?
不過,他還是囑咐說:“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一定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扛著。”
“放心吧,”蕭靈月與他十指交叉晃了晃,衝他明媚一笑,“小事一樁,我肯定搞得定。”
顧洛甫:“……”
作為一個男人,未婚妻太能乾,也有些失落。
完全沒有他表現的機會啊!
兩人說說笑笑回到包房。
眾人見兩人情緒如常,好像沒被剛剛的事情影響,都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