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祁佳慧用力搖頭,急切地說:“墨玉哥哥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當時,我真的有苦衷,迫不得己才讓墨玉哥哥替我頂罪。
我知道我對不起墨玉哥哥,所以這三年來,我時時刻刻都在惦念他,我做夢都想他能快點從監獄出來,我可以好好的補償他。”
許醫生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她沒忍住,好奇問:“你說的不得已才讓祁墨玉替你頂罪的苦衷是什麼?”
祁佳慧低頭咬唇,“我、我隻能對墨玉哥哥一個人說。”
“那你就彆說了,”祁墨玉冷冷說:“既然嫂子想知道,你就告訴嫂子,如果你不想讓嫂子知道,就不要說了,我沒興趣聽。”
如果不是看到顧洛白把許連翹當寶貝一樣寵溺,一看就是百依百順,任許連翹為所欲為的模樣,他不會耐著性子坐在車裡聽祁佳慧說那麼多話。
既然許連翹想知道,他聽一聽也沒關係。
如果祁佳慧不想說給許連翹聽就算了,他對祁佳慧所謂的苦衷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對祁佳慧已經徹底死心了。
當初,他替祁佳慧頂罪是心甘情願的。
可祁佳慧當時的態度卻讓他心寒,也讓他看清楚了祁佳慧的為人。
他說替祁佳慧頂罪,祁佳慧隻是哭,竟然一句推脫的話都沒說,仿佛唯恐她說了不用他頂罪,他就順水推舟,不替她頂罪了一樣。
當時,他的心涼透了。
他把祁佳慧當成相依為命的唯一的親人、他願意付出一切守護的人,他一直以為,對祁佳慧來說,也是如此。
他也是祁佳慧相依為命的唯一的親人、是祁佳慧願意付出一切守護的人。
可是,他錯了。
他隻是一個祁佳慧隨時可以犧牲的人。
其實,哪怕當時祁佳慧和他爭搶,不同意他為祁佳慧頂罪,他也會想辦法替祁佳慧頂罪,保護祁佳慧周全。
畢竟,祁佳慧是女孩子。
一個女孩子進了監獄,後半生就完了。
他是個糙爺們,腦子又好,坐幾年牢出來,一切可以重新開始。
他是真心實意替祁佳慧頂罪的。
可是,祁佳慧……
哪怕祁佳慧虛情假意的推辭幾句,後來他都不會那麼難過。
可是,沒有。
祁佳慧唯恐推辭一句,他就不肯替她頂罪了,除了哭,她一句話不讓他替她頂罪的話都沒說。
等他被判入獄,失去監獄被關進鐵牢裡,他終於想明白了。
他自以為相依為命的唯一的親人,是個自私自利心裡沒有他一點位置隻有自己的人。
他替祁佳慧坐牢,還了祁佳慧小時候救他的恩情,可以心安理得的和祁佳慧兩清了。
他並不意外祁佳慧今天會來接他。
可是,祁佳慧的淚水已經無法再打動他了。
曾經隻要祁佳慧一哭,他就六神無主,絞儘腦汁也要哄祁佳慧開心的他,如今麵對祁佳慧的淚水,可以心如止水。
他欠祁佳慧的恩情已經還清,以後,他的命就是四哥的,四哥讓他生他就生,讓他活他就活,讓他乾什麼就乾什麼。
至於祁佳慧,一刀兩斷,生死不相乾!
“好吧,”許連翹聳肩,吩咐等在車外的顧洛白的貼身保鏢顧初言:“初言,關門。”
“是!”初言應了一聲,走過來關門。
“等一下!”祁佳慧死死抓著車門,淚如雨下,聲音哽咽,“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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