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能聞的出來?
“沒事,”他含糊說:“不小心碰了一下,塗了一點藥膏,你鼻子也太靈了吧?這也能聞得出來。”
“當然,我送你的藥膏,我能聞不出來嗎?”許連翹湊到他懷裡嗅來嗅去,“這麼大藥味,不像是碰了一下啊,你到底怎麼了?”
她一邊問,一邊扒顧洛白的衣服。
顧洛白按著她的手不讓她扒:“真沒事,你怎麼來了?吃飯了嗎?”
“我來找你還需要理由嗎?”許連翹坐好,漆黑清澈的眼睛看著他,神情有些嚴肅,“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是無話不談的,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要告訴對方,好的就一起高興,壞的就一起分擔。
如果你是為了什麼怕我擔心、傷心之類的理由瞞著我不好的事,那我以後有什麼事,也會瞞著你。”
顧洛白:“……”
行吧。
他投降。
他把許連翹拉到他身邊躺下,伸手摟住:“我什麼都和你說,但你得保證,你不能生氣,更不能炸毛。”
“切,”許連翹拍他,“你才炸毛!”
顧洛白笑笑,抓住她的手親了下,把今天發生的事和她說了一遍。
然後,他對許大醫生的認知果然是正確的,許大醫生果然炸毛了。
她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太子爺打你了?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他居然舍得打你?不就是幾億嗎?你又不是故意的,我們還錢就是了,犯的上打人嗎?打成什麼樣了,我看看!”
她伸手扒拉顧洛白的衣服,心疼的不行。
顧洛白配合的翻過身趴在床上,讓她看後背的傷:“是你聽錯了,不是我哥打我,是我讓初言打的,做錯事了,當然要接受懲罰,不然以後我怎麼管理彆人?”
“那也沒這麼個罰法兒!”許連翹又氣又心疼,“做生意,又不是混黑字的,哪有體罰的?做錯了事,要麼罰錢,要麼開除,哪能打人呢?”
“開除?”顧洛白被她逗笑,“我哥哪天要是說開除我,就是我的世界末日,你怎麼出這種餿主意?”
許連翹:“……”
她恨鐵不成鋼的戳顧洛白的太陽穴:“你啊,就是被顧家給洗腦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又不是古代,你居然還在搞忠君愛國那一套!”
“這不是忠君愛國,是親情,是良心,”顧洛白握住她的手,“人活在世上,隻有有牽掛、有所愛,才活的有意義,如果孑然一身一個人,沒有想起來就覺得溫暖、幸福、可以依靠的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說了一大長串,沒聽到許連翹回應他。
他歪頭看許連翹。
許連翹把頭扭到另一邊,不讓他看。
他伸手把許連翹的臉掰過來,看到了許連翹臉上的淚。
他愣了一下。
他還是第一次看許連翹這樣哭。
許連翹看著他的後背,眼淚啪嗒啪嗒掉,一點哭聲都沒有。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從沒想過有“女俠”風範的許連翹居然還會這樣哭泣。
他哭笑不得又十分無奈:“哭什麼?真不疼,我十幾歲打群架,打破了腦袋,斷了好幾根肋骨,比這個疼多了,這個算什麼?和摔一跤差不多,明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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