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沒事!”唐小次使勁兒昂起小腦袋,看向顧時暮,笑嘻嘻的把事情的經過又對爸爸講了一遍,依舊是那副美到冒泡的小模樣。
顧時暮走過去檢查他額頭上的傷勢。
他從小練武,傷的比這個重多了,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這會兒,看到兒子傷成這樣,他心疼的不行,“疼不疼?以後一定要小心些,傷到腦子怎麼辦?”
“嗯嗯!”唐小次乖乖點頭,“吃一塹長一智,以後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
“乖!”顧時暮揉揉他的小腦袋,抱起朝他跑過來的小參和小魚兒一人親了一口,笑著對唐夜溪說:“小參和小魚兒跑的更利落了。”
“是啊,”唐夜溪笑著看小參和小魚兒,“小參和小魚兒每天最高興的時間,就是小初、小次和你回家的時間,每天都望眼欲穿的盼著,看到你們回來,就美的合不攏嘴。”
顧時暮看看懷中張著小嘴兒傻樂的小魚兒,忍俊不禁。
可不就是合不攏嘴?
他使勁兒親了親小魚兒嫩呼呼的小臉蛋兒。
他家寶貝兒子真是越長越可愛了!
好好的和幾個寶貝兒子親昵了一會兒,他上樓去了書房,打給訓練營的總教官。
電話接通,不等他興師問罪,總教官就進行了一番長長的自我檢討,並且說,已經處罰過賀玉印和夏淩嶼以及他們的教官了,保證他們以後絕不再犯。
總教官的認錯態度這麼好,他把訓人的話又咽了回去,鼓勵了一番,結束了通話。
掛斷電話,他摸了摸心口,還是好心疼。
當父親可真奇怪,傷在自己身上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那種小磕小碰,傷在兒子身上,卻心疼的心臟一抽一抽的不舒服。
這還隻是額頭磕腫了呢,要是傷的更重些,他不得心疼死?
他忽然想到了顧洛白。
顧洛白挨了幾皮帶,他確實心疼,但是還沒小次碰腫了額頭心疼。
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難道他不是個好哥哥?
他對顧洛白的兄弟感情還不夠深厚?
不能吧?
他自問確實把顧洛白當親弟弟的,不可能不夠心疼他。
唯一的解釋,可能是他從小就帶著幾個弟弟練武,看他們摸爬滾打,受傷什麼的已經習慣了,才沒那麼心疼。
可既便如此,他也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覺得他這次的決定有些草率了。
做錯了事,處罰的方式有很多種,最不該用的一種就是傷害身體。
尤其,當他得知顧洛白昨晚發燒了,他就更自責了。
他今天自責了一天,此刻,自責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他想了想,取出手機打給顧洛白。
手機很快接通,他還沒說話,顧洛白就無奈的說:“哥,我沒事,我真沒事,早晨就退燒了,睡了一天,除了有點沒精神,其餘的哪裡都好,好的不得了!”
他人狠話不多的大哥,今天已經給他打了好幾次電話了。
他都有些懷疑他不是吹風得了感冒,而是患了什麼了不得的不治之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