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嚴肅,嚴肅的讓餘淼淼心中十分忐忑。
“你怎麼了?”她不解的看著溫玄陽問,“雙膝跪搓衣板隻是鬨新郎的辦法而已,現在很多人都這麼鬨,不代表什麼的。”
溫玄陽定定的看了她片刻,又問了一次:“你確定讓我雙膝跪?”
餘淼淼心裡忐忑不安,有心說不用跪了,卻又覺得下不來台。
雙方爭執了這麼久,她如果說不用跪了,就等於他們這邊敗下陣來,她麵子何在?
以後她的表姐、表妹和閨蜜們,會怎麼看她?
她心裡有些不高興。
網上很多人都跪,為什麼溫玄陽不跪?
是因為溫玄陽不夠愛她嗎?
她是一個沒什麼物欲的人,哪怕溫玄陽不是溫家的大少爺,不像現在這麼優秀,隻要溫玄陽足夠愛她,她依然會和溫玄陽在一起。
可是,溫玄陽真的愛她嗎?
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鬨新郎是夜都的習俗。
搓衣板都擺在他腳下了,雙方爭執了這麼久,哪一方妥協,哪一方就會丟掉麵子。
如果溫玄陽足夠愛她,怎麼舍得讓她在這麼多人麵前丟麵子?
此時此刻,隻有溫玄陽跪了,才正證明,溫玄陽足夠愛她。
她才能向自己,也向家人和朋友證明,她嫁給了愛情。
溫玄陽看她許久,見她沒有表態便知道了,答案是肯定的。
餘淼淼希望他跪。
他歎了口氣,扭頭對幾個弟弟、堂弟和發小說:“咱們走吧。”
一群人目瞪口呆。
溫玄景皺眉:“大哥?”
溫玄陽沒多說,隻是說:“走吧。”
說完之後,他穿過人群,朝門外走去。
餘淼淼驚住了,瞪大眼睛看向溫玄陽:“玄陽!”
餘母也被驚到了,連忙擠過來,攔住溫玄陽:“玄陽,你這是乾什麼?”
溫玄陽看著她,淡淡的說:“不是雙膝跪地才能接走新娘子嗎?抱歉,理念不同,我這個新郎達不到你們餘家的要求,餘家的女婿,看來我做不成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餘母臉色變了,又氣又急,“我們請柬都發出去了,賓客們都來了,你忽然說不做我們餘家的女婿了,你……你……婚姻大事是兒戲嗎?哪能說不做就不做!”
溫玄陽淡淡說:“不止餘家請柬發出去了,賓客們都到了,我們溫家的請柬也發出去了,賓客們也到了,取消婚禮,我們溫家的損失比你們餘家更大,可是,正因為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我才不想將就。”
“將就?你和我女兒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結婚的事也是你提出來的,你現在說將就?”餘母氣的臉色鐵青,“溫玄陽,你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怎麼能這麼任性?
你知道為了這場婚禮,我們家和你們溫家付出了多少嗎?
婚禮這麼大的事,隻是有一點小分歧而已,哪能說取消就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