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唐無憂想了想,說,“呂先生,您想沒想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您女兒妥協,是因為您太愛她、太在乎她了?
她是您的獨生女兒對不對?”
“對,”呂永豐點頭,“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和她媽離婚後,倒是再婚過一次,但是性格不合,沒生孩子就又離婚了。
離婚之後,我就懶得再折騰了,就和我女兒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
“對啊,就是相依為命這四個字,”唐無憂說,“她是你唯一的親人,您把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她身上,所以,您就特彆容易對她妥協、心軟。
我們呢,建議您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呂永豐好奇問:“怎麼才算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唐無憂上下打量他幾眼:“呂先生,我看您頂多四十多歲吧?”
呂永豐說:“我四十五歲。”
“對,呂先生您看起來,也就四十剛出頭的樣子,”唐無憂說,“您看,您還這麼年輕,完全可以再娶一個妻子,再生一兩個孩子,這樣,您就不會把所有的精力和關注都放在您女兒身上,您女兒也不會因為她是獨生女,而恃寵而驕,肆無忌憚。
您再敲打敲打她、教育教育她,她很快就會成熟起來、成長起來,變得懂事一些。
這樣,就叫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呂永豐:“……”
他無語的皺眉:“你這不是胡鬨嗎!?你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大號廢了就再重新練個小號!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他語重心長的說:“小夥子,咱們做人可不興這樣啊!小孩子懂什麼?什麼都不懂!
他們生下來就是一張白紙,都是好孩子,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把孩子教育好,把孩子養歪了。
我女兒如今變成這樣,都是我的責任,我怎麼能放棄她,再生一個?
那對我女兒來說,太不負責任了,我做不出這麼殘忍的事!”
“我沒讓您放棄您女兒啊!”唐無憂解釋說,“我是覺得,您現在對您女兒的寵愛和妥協,已經得到了一種病態。
您女兒現在敢吸煙喝酒打架,以後或許就敢吸d、賭博、砍人!
您現在隻是看到您女兒不學好惆悵,您要是再不好好教育她,搞不好,您就要去監獄看她了。”
呂永豐:“……”
這誰家孩子啊?
嘴巴怎麼這麼毒?
這怎麼說話呢?!
好……好吧。
雖然話難聽,但這是實情。
他愁的不也是這個嗎?
就他女兒現在這種狀態,就算是他給他女兒留下一座金山,等他百年之後,他女兒也能給他揮霍沒了。
這事兒又不是沒發生過。
國外某個大富翁,資產比他多幾十倍,去世之後,隻不過十幾年,兒子就把他留下的資產揮霍一空,最後淪落到上街乞討。
他要是改不掉他女兒一身的陋習,將來她女兒好了是步國外那個富豪之子的後塵,搞不好,說不定哪天就在械鬥時被哪個小混混給捅死了!
他每次隻要一想到這些,心臟就難受的直抽抽。
再繼續這樣下去,他怕是早早就得被他女兒給氣死、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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