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秋不同於往日的疏離和冷淡讓黎陌滿腹的不安和疑慮,可在場的人太多,他不知道該如何詢問,隻能帶著一行人來到他妹妹的病房。
許連翹先仔細看過了黎瑤的全部病例,又為黎瑤做了詳細的檢查,最後言簡意賅說:“她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顱內有血塊壓迫神經。
因為血塊太靠近神經中樞,做開顱手術危險係數太大,所以沒有醫生敢給她做開顱手術。
我會給她針灸,促進她顱內血塊吸收,大概一周之後,血塊麵積減小,符合手術指征,手術後,她就可以醒來了。”
“也就是說,你能治好她?”顧澤秋又驚又喜。
“不是我治好她,”許連翹糾正說,“是我可以用針灸療法血塊縮小,讓外科醫生為她進行手術,手術後她就可以恢複健康了。”
“我明白,我明白!”顧澤秋激動的說,“我們找了很多名醫,都說血塊太靠近之神經中樞,手術風險太大,沒人敢為她做手術。”
因為沒人敢為黎瑤做手術,黎瑤才始終昏迷不醒。
假如,許連翹能讓黎瑤顱內的血塊減小到符合手術指征,那麼,他們就可以請最好的外科醫生為黎瑤做手術,隻要手術順利,黎瑤就可以醒過來了!
“嗯,”許連翹淡淡說,“針灸對促進血塊吸收療效不錯,長則一周,短則三五天,她顱內的血腫大概就能減小到符合手術指征了。”
“這麼神奇?”黎陌將信將疑。
唐無憂淡淡睨他一眼:“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精華,當然就是這麼神奇的。”
黎陌皺眉:“這麼神奇,以前我怎麼沒聽說過?”
唐無憂說:“自然是因為你孤陋寡聞。”
黎陌忍不住看他,眉頭皺的更緊,想要喝問他為什麼這麼沒禮貌,想到這是顧時暮的妻弟,他又忍了下來。
顧時暮,他實在是得罪不起。
他按下心頭的不悅,勉強扯扯嘴角,看向顧澤秋:“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好消息,澤秋,你們辛苦了,中午我安排一下,請你和你的朋友們吃飯吧。”
“不用了,”顧澤秋想也沒想的拒絕,問許連翹,“許醫生,什麼時候為黎瑤進行治療?”
“現在就可以,”許連翹從助手手裡接過她的醫藥箱,打開醫藥箱的蓋子,從裡麵取出她針灸用的金針,“現在,你們可以出去了。”
她要趕緊給黎瑤針灸。
給黎瑤做完針灸之後,她要去外麵逛一逛。
對她來說,給黎瑤治病是次要的,好好逛一逛,美美的遊覽一番,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間裡隻剩下許連翹和黎家的家庭醫生。
黎陌不放心讓許連翹一個人留在裡麵,說是讓黎家的家庭醫生留下給許連翹打下手,其實就是監督許連翹。
許連翹無所謂。
雖然她的金針療法很珍貴,但不是什麼不傳之秘,相反的,她願意教徒弟,將這門寶貴的技藝傳承下去,可手法太難,要在針灸這方麵有非凡的天賦才能學的會。
也正因為太難,會這手金針療法的人才越來越少。
黎家的家庭醫生彆說隻是在旁邊看著,就算她手把手的教,也未必學的會。
隨便他看!
許連翹留在病房為黎瑤做針灸,其他人都退到了走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