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霓裳把嗓子喊啞了,趙老太太也沒給她開門。
她舍不得走,一直在門外哭求。
哭著哭著,她爸和她繼母回來了。
她爸從她奶奶那裡聽完了來龍去脈之後,二話不說,操起掃把就抽她,一邊抽一便罵。
掃把抽在身上疼的她一聲又一聲尖叫,她爸卻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她被打怕了,落荒而逃。
趙家回不去,她隻能去沈家,找她姑姑。
她跪在沈家彆墅外,求她姑姑收留她。
她跪了好久,她姑姑終於出來了,卻揪著她的頭發,又踢又打又罵。
她被她姑姑抓花了臉,還扯掉了大把的頭發,頭皮都要被她姑姑扯掉了。
看到她姑姑將她恨之入骨的發瘋的樣子,她怕了,再次落荒而逃。
沈家也回不去,她隻好去找範霖雨。
她哭著拍打範家緊閉的大門,威脅他們,範霖雨要是不對她負責,不娶她,她就去死。
範家彆墅裡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嗓子都要喊啞了,範家始終沒人出來開門,倒是範家附近一戶人家的大門打開了,一個打扮的光鮮靚麗的女人,輕蔑的看著她說,範家人出去旅遊了,家裡沒人。
女人警告她,讓她馬上離開,不然會喊保安來趕人。
她失魂落魄離開了。
當她把範霖雨勾上床時,她享受的是贏過沈真真的激動和歡喜。
現在她才知道,那些激動和歡喜,要用她後半生的尊嚴和幸福來換取。
趙家、沈家、範家,誰都不肯要她。
夜都這麼大,她卻連個容身之處都沒了。
以後,她再也沒有疼愛她的姑姑,沒有為她遮風擋雨的奶奶和姑父。
她隻能自己養活自己了。
更可悲的是,她從小成績就不好,沒考上大學,隻能上一所她姑姑給她買的野雞大學。
沒有文憑和學曆,她連一份好工作都找不到,隻能找一些底層的工作。
在底層混久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徹底和底層融入一體,變成徹徹底底的底層人。
她就會失去嫁入有錢人家的機會。
她這輩子,就會徹徹底底的隱入塵埃,一輩子都沒有翻身的可能。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一路走,一路向。
越想越絕望,越想越後悔,
走到湖邊時,她甚至想不顧一切的跳下去。
可她不敢……
廣廈事務所。
唐承安打完今日份的遊戲之後,照例拉著唐無憂去找小寶貝們玩。
他和唐無憂興衝衝到了晴園,院子裡沒人。
“怎麼沒人啊?”唐承安意外。
每天隻要天氣好,這個時間,他師姐肯定會在院子裡溜娃。
可今天,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唐無憂有些意外,取出手機:“我問問。”
他撥通了唐夜溪的手機:“姐,你和孩子們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