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弦心疼的不行,握著她的手噓寒問暖。
許連翹給白錦瑟把脈、開藥,叮囑:“你身體虧空很厲害,一定要按時吃飯、吃藥,不然以後懷孕會很艱難。”
白錦弦被嚇到了:“這麼嚴重?”
許連翹看了她一眼,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白錦瑟:“你減肥嗎?
身體怎麼這麼虛?”
白錦瑟搖頭:“我不減肥……身體虛……”
她苦澀笑笑,低垂下眼簾:“我不止身體虛,心也虛……生活過的不如意,哪裡都不好……”
白錦弦從未見過她這樣,錯愕又緊張:“姐,你怎麼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你過得不如意嗎?
你怎麼從來都不和我講?”
“傻姑娘……”白錦瑟虛弱地衝她笑笑,“我過得不如意,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告訴你,你幫不了我什麼,不過是再多一個人不如意罷了……”
以前,她不說,是因為她不想改變。
既然不想改變,就不用說出口,省的家人掛心。
可現在,她想改變了。
所謂的改變,就是離婚。
既然決定了離婚,家人就瞞不住了,就不得不說了。
白錦弦意識到了什麼,握緊白錦瑟的手,聲音顫抖:“姐……是不是……是不是姐夫欺負你了?
你……你是不是受了特彆大的委屈?”
不然,她好好的姐姐,怎麼會身體虛弱,怎麼會忽然流產呢?
“你姐夫……他還好……”白錦瑟澀然笑笑,“隻是,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他還好,可他的家庭……讓我窒息……我沒辦法了,錦弦……”
她苦澀看著白錦弦:“我想忍的……我對自己說,再忍一忍,日久見人心,他們會發現我的好,會改變對我的態度,我可以改變我的生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要好好的,我要幸福,我不能讓你們為我但心。
可是……我做不到……”
這樣的日子,她早就過夠了。
是她對她丈夫的愛意,和肚子裡的孩子,讓她艱難支撐著。
失去肚子裡的孩子,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不想再承受了。
世界那麼大,她還年輕。
她有手有腳,可以選擇另外一種生活。
她為什麼要讓自己吊死在那棵讓她窒息的樹上?
“錦弦……”她望著白錦弦的眼睛,聲音虛弱卻堅定,“我要和你姐夫離婚了……”
做出這個決定,她很痛苦,畢竟,她曾經那麼深切的愛著她的丈夫。
可是,兩年多的婚姻生活讓她明白,在一段婚姻裡,隻是夫妻兩個相愛是沒用的。
尤其,當她深愛的那個男人沒辦法保護她時,婚姻對她來說,隻是災難。
“姐……”哪怕已經心有所感,白錦弦還是吃驚的瞪大眼睛,“你和我姐夫感情那麼好……他、他是不是變心了?在外麵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