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範若涵語氣不善,馮靖遠本身又心虛,後背頓時出了一層的冷汗。
他藏起心虛,勉強鎮定心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溫柔笑道:“涵涵,你知道的,嬌嬌家和咱爸媽家是鄰居,嬌嬌是咱爸媽看著長大的,就像他們的親侄女、親外甥女一樣。
嬌嬌離婚之後,她前夫混賬,欠了不少的錢,債主總是去她家要債,她在村裡生活不下去了,才來投奔我們的。
咱爸媽答應嬌嬌爸媽了,會幫嬌嬌爸媽好好照顧嬌嬌。
老話說,遠親不及近鄰。
前些年,我在夜都,照顧不上咱爸媽,都是嬌嬌和嬌嬌爸媽幫我們照顧咱們爸媽。
現在,嬌嬌遇到困難了,咱們和嬌嬌互相照顧,是人之常情。
涵涵,你說呢?”
“我說?”範若涵冷笑,“我說,我們夫妻十幾年,到底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錯覺,讓你覺得,我範若涵是個蠢貨、白癡?”
馮靖遠聽出範若涵來者不善,懷疑範若涵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懷疑他了,後背冷汗流的更快。
馮母不快的走過來:“你吵吵什麼?
有你這麼做人兒媳婦、做老婆的嗎?
我們老家的兒媳婦、老婆,在公婆和老公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你看看你囂張的。
也就我們靖遠脾氣好,受的了你,不然你這脾氣,和誰過的上來啊?
還不得單身一輩子!”
“你這是在pua我嗎?”範若涵斜眼睨她,“為什麼彆人都受不了我的脾氣,你兒子受的了?
還不是因為你兒子骨頭軟,特彆喜歡跪著吃軟飯,不吃女人的軟飯,他就活不了?”
馮靖遠的臉色一下變了:“涵涵,你怎麼說話呢?
當著孩子的麵,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怎麼?嫌我說的話難聽了?更難聽的話,我還沒說呢!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範若涵將廣廈事務所交給她的親子鑒定扔在馮靖遠臉上。
要不怎麼說人家廣廈事務所是高端事務所呢,不但短短時間就把馮靖遠查了一個底朝天,還順手把親子鑒定給做出來了。
親子鑒定書扔愛馮靖遠的臉上,又滑落在地上,馮靖遠低頭,還沒等把親子鑒定書撿起來,就看到了最上麵的幾個大字:親子鑒定書。
馮靖遠眼前一黑,雙腿發軟,往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站穩身體。
他臉色慘白,嘴唇囁嚅了幾下,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馮父和馮母都湊了過來,看到了地上的親子鑒定書。
馮父抱緊了懷中的孩子,欲言又止。
馮母的態度不像剛剛那樣囂張不屑,臉上擠出笑:“涵涵啊,你聽我們和你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範若涵斜眼看她,“難道,你想告訴我,孩子不是馮靖遠的,是你男人的?”
馮母赫然變色:“你、你怎麼說話呢?”
“你們怎麼辦事的,我就怎麼說話,”範若涵冷冷說,“你們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還在我的房子裡養雜種。
怎麼?
你們還想讓我們和你客客氣氣的說話?”
“什麼雜種?”馮母氣的漲紅了臉,“源源是我們馮家的寶貝金孫!
你不給我們馮家生孫子,還不許彆人給我們馮家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