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啊!”
“你夠了!你夠了啊!”邵文縣忽然推了她一把,嘶吼,“你為什麼教我打老婆?
為什麼總對我說,夢夢就是賤皮子,不打不聽話?
你知不知道,我已經離過一次婚了。
再和夢夢離婚,我就離兩次婚了!
以後呢?
以後是不是還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我一次又一次的離婚,你讓彆人怎麼看我?
你是我親媽啊!
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他瞪著邵母,雙眼充血,額前青筋暴凸,吼的嗓子破了音。
邵母被他忽然的暴怒,驚呆了。
她結結巴巴說:“什麼、什麼我害你?
怎麼是我害你呢?”
“是你害我,就是你害我!”邵文縣喃喃說,“夢夢說的沒錯,當年,你被我爸打,你就看不得夢夢好,你就攛掇我打夢夢。
可你想沒想過,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被我爸打,也不和我爸離婚。
珊珊和我離婚了,夢夢也要和我離婚。
以後我要是再娶了,再打,我還會被離婚!
你總給我灌輸那些男人打女人是小事的思想,就是在害我。
我走到今天,都是你害的。
都是你害的!”
他瞪著邵母,凶狠又憤怒的目光像是在看害仇人。
邵母被驚到了:“你胡說什麼?
我怎麼會害你呢?
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疼你還來不及,我怎麼會害你?”
“就是你害了我,就是你害了我……”邵文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不停的往後退,“你看不得夢夢好,你就攛掇我打夢夢。
你隻想看夢夢被打,看夢夢痛苦。
看到夢夢被我打、看到夢夢痛苦,你就高興、痛快。
你隻顧你自己高興、痛快,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你不根本不替我想一想,我打老婆,會不會有什麼後果。
我會不會因此婚姻不幸福,因此付出代價!
你就是自私你知道嗎?
你隻管你自己高興、自己痛快,你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不,我沒有……”邵母拚命搖頭,“我不是這麼想的,我沒這麼想過。
我是你親媽,我怎麼可能害你?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你是不是這麼想的,你自己心裡有數!”邵文縣忽然平靜下來,轉身對宮夢說,“是我對不起你,錢,我會儘快轉給你。
墨墨的撫養費,我也會按時轉給你。
我向你保證,不管我以後會有幾個孩子,我都不會忘記墨墨。
如果,以後我還會有孩子,那麼他有什麼,墨墨就會有什麼。
我……”
他嘴唇顫動,聲音哽咽:“我沒騙你,我是真心愛你的,我隻是……我隻是控製不了我自己而已……”
他忽然蹲下身,捂住臉痛哭起來。
宮夢漠然看著他,一句話都沒說。
她相信邵文縣的話。
邵文縣心裡,肯定是有她的。
邵文縣不喝酒、不發瘋的時候,對她就像是普通人家的丈夫對妻子一樣,甚至,更好。
不然,她也忍不了七年。
雖然說她能忍這麼久,是為了女兒和弟弟,但她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逆來順受的女性,如果不是邵文縣對她確實有幾分真心,她早就和邵文縣魚死網破了,忍不到現在。
可是,就算邵文縣確實對她有幾分真心,又怎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