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蔓被潑了滿頭滿臉的茶水和濕茶,狼狽不堪。
自己的親媽當著自己的麵被人這樣欺負,蘇岩要瘋了,扯著嗓子怒罵:“蘇禾,你這個賤貨!
你敢動我媽,我弄死你!”
陳詩蔓轉身去了衛生間,接了一盆涼水出來,兜頭潑在蘇岩頭上。
蘇岩頓時被澆成了落湯雞,她還不解氣,又給了蘇岩幾巴掌。
打臉,是最劃算的做法。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回頭警察來了,還不會追究什麼責任。
蘇岩從出生起就被他媽寵著、慣著,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他氣的跳腳,罵起了蘇禾的祖宗八代,全然忘了蘇禾的祖宗八代也是他的祖宗八代。
“姐,發生什麼事了?”坐在輪椅上,被家庭醫生推著的蘇楊出現在樓梯拐角處,震驚的看著亂成一團的客廳,最後,他驚愕的目光落在蘇禾臉上。
蘇楊的臥室在三樓。
蘇楊的雙腿粉碎性骨折之後,行動不便,蘇楊就如同一個犯人,哪怕雙腿有了好轉,也無法下樓,被困在了三樓。
蘇禾回國之後,原本想將他的臥室從三樓挪到一樓,但一樓有廚房、客廳和活動室,人多雜亂,蘇禾擔心影響弟弟休息,就將蘇楊的臥室挪去了二樓,然後在二樓樓梯上裝了電動輪椅可以自動滑行的滑板。
陳詩蔓覺得裝了滑板,樓梯不美觀了,諸多埋怨不快,但從不敢當著蘇禾的麵表現出一星半點。
蘇禾還給蘇楊請了兩位家庭醫生,兩人兩班倒,除了蘇楊睡覺得時間,無縫隙的陪護在蘇楊身邊。
原本陳詩蔓還以為能趁著蘇禾不在家,在蘇楊身上發泄怒氣。
有了時刻陪伴在蘇楊身邊的兩名家庭醫生,她擔心家庭醫生向蘇禾告狀,連將蘇岩當出氣筒都不敢了。
她咬牙忍著,心裡想著,隻要她能忍到蘇禾出國就行了。
等蘇禾出國,不管蘇禾是否帶走蘇楊,一個跛了腿的蘇岩,都不再是她兒子的絆腳石。
以後,她就隻當蘇岩是個笑話,不管蘇岩日後還是否和她生活在一起,她看到蘇岩,隻當看個笑話就行了。
可此刻,看到蘇岩被家庭醫生從二樓拐角處推下來,她卻絲毫笑不出來。
蘇禾沒回國前,蘇岩已經被她給養成了一個話都不敢說大聲地鵪鶉。
可現在,蘇禾回國沒多久,蘇岩就敢看都不看被保鏢按在地上的她,徑直讓家庭醫生把他推到蘇禾身邊了!
她恨恨地看著蘇岩,眼中噴火:“蘇岩,你是瞎子嗎?
你沒看到蘇禾怎麼對我嗎?
你可是我養大的!
我照顧你衣食住行,對你有養育之恩,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你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嗎?”
不等蘇岩說話,蘇禾就一腳踹在她的胸口,將她踹翻在地,拎著她的頭發,左右開弓,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在她的臉上。
她一連扇了陳詩蔓五記耳光才停下來,冷冷說:“你罵我弟弟一句,我就打你一巴掌,很公平!”
她控製好了力道,沒打的很重。
雖然不是很重,但手拍在臉上,總是疼的,隻是不會留下明顯得傷痕而已。
陳詩蔓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羞恥的忍不住哭出聲來:“蘇禾,我是你繼母!
你敢這樣對我,你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蘇禾冷笑,“你們還信天打雷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