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插手,我自己來!”薛母用力攥緊拳頭,咬著牙說,“萬一成功了,琪琪就能得救。
就算失敗了,也隻是我自己負法律責任而已,你還能照顧兩個孩子。
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鍇鍇和琪琪做配型,鍇鍇還小,他還沒娶妻生子,他不能失去一顆腎,不然會毀了他的!”
薛父很難過。
他妻子這話太偏心了。
剛剛,他其實還對周雨濃說,捐腎不會對周雨濃以後的造成影響。
現在,他妻子卻說,他們的兒子捐了腎,後半生就毀了。
太雙標了。
周雨濃說的沒錯,他們不愛她。
或者,隻有很少很少的愛。
可這是沒辦法的事。
雖然三個孩子都是他們的親生的骨肉,可是薛鍇和薛琪都是他們親手撫養長大的孩子,周雨濃卻早早的丟失了。
與外人相比,他們對周雨濃是有感情的。
可與薛鍇和薛琪相比,他們對周雨濃的感情少的可以忽略不計。
周雨濃大概就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改變主意,不肯給他們的小女兒捐腎了。
站在周雨濃的立場上來說,周雨濃並沒有錯。
可是他們真的沒辦法,眼睜睜的看小女兒去死。
但凡有一丁點希望,他們都想挽救他們小女兒的性命。
隻是……
“太冒險了!”薛父痛苦的說,“真的這樣做,萬一周雨濃報警,你會坐牢的!”
“坐牢就坐牢吧,就算是坐牢,也是我應得的下場,”薛母眼睛通紅,大顆的眼淚滑出眼眶,“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看著琪琪去死,哪怕隻有一丁點的希望,我也得救琪琪!
更何況,周雨濃未必會報警。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但失去一顆腎臟成了既定事實,我們多給出些補償,她未必會報警。
就算是報警,隻要能救琪琪,我坐幾年牢,我也認了。”
薛父痛苦的看著他的妻子。
他覺得他的妻子這個決定很瘋狂,是錯誤的。
可是他沒辦法阻止他的妻子。
阻止他的妻子,就是看著他們的小女兒去死。
他做不到。
薛父沉默了,也就是默許了。
薛母不想把薛父牽扯進來,讓薛父找了個借口出差,離開夜都。
薛父離開夜都後,她先把私人醫院那邊安排好,做好了給她小女兒換腎的準備。
然後她雇了兩個打手,約周雨濃見麵,想趁著周雨濃不注意,把周雨濃打暈帶到醫院裡去。
可周雨濃不肯接她的電話,也不肯見她了。
她隻能把打手藏在周雨濃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裡,自己跑去周雨濃在學校找人。
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在學校裡找到周雨濃。
周雨濃不想理她,可是薛母一副如果周雨濃不跟著她離開,她就當著周雨濃同學的麵給周雨濃跪下的樣子。
周雨濃沒辦法,隻得和她一起離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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