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還想和你做更多開心的事情——在獵賽場喝著啤酒歡呼,在冰原露營,抬頭看著星空與極光,吃著草莓慕斯與小烤雞,春天在河邊收集荇菜的小黃花,把那些小花塞進魚肚子裡現炸,配著加了蘇打水的海妖朗姆——這些畫麵,隻是想想就感覺很美好。”
空曠安靜的實驗室裡隻有托馬斯的喃喃低語。
明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卻說的那麼幸福。
小女妖聽的兩眼放光。
尼基塔憋紅了臉。
鄭清卻隻感覺牙酸與心酸。
“你當初為什麼會進星空學院?”他很破壞氣氛的開口吐槽了一句——在他印象中,星空學院都是一群隻知道打架的瘋子,像托馬斯這麼多情的種子,即便不進九有學院,也該進阿爾法學院的。
噗!
言情劇看到一半被迫中斷的小女妖勃然大怒,騰的一下重新變成大蛇,嘶嘶著舌頭,眼神不善的看著躺在試驗台上的男生。
鄭清撇撇嘴。
——有種你咬我啊。
托馬斯的情緒被男生的反問打斷,頓了頓,才抬頭看向尼基塔“……如果我真的打算當黑巫師,我會表現的比真正的白巫師更像一個白巫師,我會安靜的蟄伏,安靜的做實驗,而不會為了過去的某些記憶做出拐帶學生的蠢事。”
躺在試驗台上的女妖側過臉,躲開托馬斯的目光。
“你終於承認自己做了蠢事,”她很小聲的嘀咕,顯得很沒底氣“很高興我們終於在這一點上達成了一致。”
鄭清看不得兩人在自己眼前這番姿態。
“那甘寧呢?”
他很沒禮貌的再次打斷空氣中的微妙感覺,大喇喇開口“你是為了愛情,甘寧為什麼當烏鴉?他已經是學校的講師了,前途光明,未來可期,為什麼要冒著被聯盟通緝、被丹哈格關進黑獄的風險區當一隻烏鴉?”
這個問題他思考過很多次,也與蕭笑等人討論過。
按照蕭笑的看法,烏鴉墮落一方麵是為了追求更強大的魔法,另一方麵則是一步棋錯,然後身不由己被裹挾了進去。
托馬斯卻沒有給出這麼簡單的答案。
他又喂鄭清吃了一粒補血丸。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希爾瑪·阿夫·克林特這個名字。”實驗室的主人一邊幫鄭清按摩著胸口與四肢,一邊轉過頭,看向尼基塔頭頂上方懸掛的一幅畫。
鄭清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那是一副抽象主義的蛋彩畫,紅色基底中央是幾個相嵌套著的不同顏色的環狀圖形,左側黑白分明,右側則有天藍、明黃以及淡紅。
“希爾瑪是斯堪的納維亞的女巫,也是著名的神秘學大師,她的女巫名氣即便在白丁世界都有很多人知道……當然,白丁們都以為她已經在1944年的電車事故中去世了。”
托馬斯非常仔細的介紹了那幅畫的作者後,才開始分析那幅畫“就像這幅《天鵝》……沒錯,儘管看上去很抽象,但那幅畫確實是一隻天鵝,一隻在湖麵彎著脖子小憩的天鵝,它鵝黃色的腳掌撥弄著天藍色的水麵,紅色的冠冕掩藏在黑色的翅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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